过的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红酒,喝了两口。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从人群中抽身,罗星弈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xué,推开神色暧昧的侍者,沿着僻静的角落走去了消防楼道。
一路快步出了会场,在楼道外又顺着电梯上了天台,出去透气。
喝的酒此刻都带着后劲翻涌上来,直奔大脑,多种酒水的混杂威力让罗星弈觉得脚下都有点打飘。
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他神志清醒,但同时又在享受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酒精仿佛顺着血管浸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带着他每一颗细胞翩翩起舞。
罗星弈便在这如同云端漫步的奇妙体验里,来到了最顶层。
“科技之塔”的顶端是个开放xing的天台,四周保留着最初的设计,塔身爬满了一圈圈钢铁铸成的荆棘尖刺。荆棘缠绕汇聚在最顶上,成为一柄宝剑直chā青天,其寓意是科技利刃斩荆披棘,虽然大部分时候这柄宝剑都是在当避雷针用。
四周的荆棘建筑上镶嵌着灯泡,把整个天台照得亮如白昼。罗星弈站在原地吹着夜风,闭上眼静静的感受这片刻由酒精带来的神经松懈。
然后他在吹来的风中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睁开了眼。
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往前走了几步,转过一个拐角,有些意外地隔着大片空地,看见了坐在天台上的瞿临。
按理说,当一个人坐在灯光大盛的背光处,让自己完全陷于黑暗的yin影中时,其实是很难让人辩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罗星弈一眼望去就能知道那个坐在一片钢铁藤蔓的yin影里的黑色剪影是瞿临。
毕竟放眼整个极乐城,不见得再有第二个颜值能打的少爷能把墙坐出一种王座的感觉。
瞿临坐在边缘的矮墙上俯瞰整座城市,一条腿曲起踩在墙面,手搭在膝盖,修长的手指勾着一个坠有银色电池的小环,是很难得见到的随xing姿态。
听见脚步声回头望了一眼,和罗星弈的视线遥遥对上。
他不是来赴宴的,衣服比平时出门的着装选得还要随意,黑衣黑裤黑发,若不是有荆棘上的灯光照亮,似乎就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像是知道罗星弈会来,瞿临见到他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只在灯光下侧过脸上下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到他手里的注shè器上时,顿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接收到瞿临独特的“允许放行”讯号,罗星弈无声的笑了一下,说了声“打扰了。”然后走上前去,在一臂之外站定,凑近仔细嗅了一下瞿临身边的血腥味确认,“看来瞿先生刚刚心情不太好,宰了哪个倒霉蛋?”
因为距离拿捏得刚好,瞿临对罗星弈的靠近没有排斥。不过仍然收了随xing放松的状态,从墙上跃下来,站到罗星弈面前,说道:“一个恋童癖罢了。”
闻言,罗星弈嘴角含笑看他一眼,也不再问那人姓甚名谁,兀自走到了矮墙边,把被风吹乱的缎带整理到脑后去。
他头上还带伤缠着绷带,但以此人sāo包造作的xing格,又怎么可能只单纯缠个拖累颜值的绷带。为了美感,他还在其上绑了一根宝石缎带,在发间穿chā而过,松松散散绑住了发尾。
大概是酒精作用,罗星弈觉得有些热,便解了装饰xing的武装带放到一边,敞开了外套,说道:“聊聊?”
第十四章 :天台谈话
塔灯光束shè向无垠天际,强烈的灯光将天上一两点可怜的星光也彻底掩盖下去。云层遮蔽了月亮,仿佛整个世界的光源,就剩下这里。
此时,此刻。
夜风拂面,四下无人,环境明亮而安静,正是聊天好气氛。
罗星弈说聊聊,绝不是喝上了头心血来潮。他对现在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网上的资料好找,修修补补的史料也恪尽职守地记录了大事件,但它们永远都没法告诉罗星弈真实世界是什么样子、他又处在什么位置。
这种无法精确定位的信息闭塞,难免会让人有点焦虑。
更何况他现在知道挖自己坟的一队雇佣兵,很可能是和中央军区有关系的,一醒来就和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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