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瞿临低侧下头,看到罗星弈头顶的发旋,移开腿换了个站姿,漫不经心道:“还是说你想听我骂你两句?”
罗星弈觉得故事魔幻了,“哦?你还会骂人?”他笑了一下,慢慢地搭台补救:“我也是休息傻了,在这种时候被情绪左右……真是越活越回去,丢我们一队的脸。还好是丢在你这儿,想来,你应该也不会笑我,对吧?”
“啊,也不能笑我,之前你凶我那一下,倒是扯平了。”
环境变化太多端,人的情绪也不可能始终平和如一。瞿临本就没往心里去,心里有话的罗星弈,见他肯再次跟自己说话,瞿临也把这个问题干脆揭过去了。他半蹲下来,跟罗星弈说起正事:“城西外的两公里点有个加油站,那里放得有车和一些日用物资。”
城西这几天都封路了,虽然以瞿临的身手吧,来去自如是没问题的,但总归不会很方便。所以罗星弈稍一琢磨就觉得这肯定不是条临时起意的退路,就问他:“你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未雨绸缪了啊?”
瞿临没有隐瞒,“来时。”
罗星弈一听,肃然起敬,高端玩家不愧是高端玩家,这种开场就能留好退路的忧患意识,得记笔记!
半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在一天神经都高度紧绷,不是砍丧尸就穿地道的间隙里,难得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的半小时对于罗星弈来讲简直如白驹过隙。
他坐在地上放空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就听黑背心站起来说:“快开了!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黑背心说得心潮澎湃,罗星弈一听也来了精神。他单手一撑地站起来,却在起身后的一秒突然遭袭一阵眩晕,眼前一花,打了个小小的趔趄。
瞿临在看到罗星弈往前倒的第一时间便眼疾手快地出手扶住他——这样的关键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人警惕。
小雨看到罗星弈身体晃了一下,也赶紧站起来询问:“你怎么了?”
这眩晕只小小的出现了一秒,来无影去无踪,罗星弈不甚在意,毕竟躺了24年身体有点毛病是正常的。他觉得这大不了是一个姿势久坐后的血yè循环不畅,便说:“没事,供血有点不足。”
瞿临觉得刚刚自己的心跳有点过重,毕竟前有刘域包茜两人双双感染,罗星弈还和丧尸有过血yè接触。但他打住了思绪,有点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自己都觉得武断的,直接接受了罗星弈的说法。
他把罗星弈往靠墙里面的地方拽了拽,“别走边沿了。”又看向罗星弈走哪儿她走哪儿的小雨,“你也是,往里走。”
罗星弈听了就觉得很奇特,他是真的很难懂瞿临——你说他没毛病吧,又能毫无波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域和包茜去死;但你说他冷血无情吧,他又会在十分细节的地方替人考虑……
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下午六点整,通道尽头的闸门准时开启。只听湍急的水声中,锁死的闸门内齿轮“咔嚓咔嚓”地转动三下,一条在黑暗地道中通往光明与生存的路便缓缓向众人展露。
闸门的后面是又一个竖直垂立的旱井,因为出去的心太迫切,众人攀爬的速度都不由加快许多,当最上面的黑背心撬开窨井盖时,甚至发出了欢呼声。
罗星弈从旱井里爬出,刚站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是到了那里,便被一阵地动山摇给晃了一把。不知从哪里落下的pào弹轰zhà了临近的一栋大楼,瓦砾如瀑布般倾倒,轰塌的巨响中,烟尘扑面而来。
接着是一颗、又一颗随机降落的pào弹。
qiāng鸣声刺破天际,燃烧的火焰张开巨口吞噬人命和房屋,不断蔓延。
这个地下水道的出口恰好是一处人多的地方,在bàozhà和震动中,路上车辆稳不住方向互相撞击,民众四处叫喊流窜,小孩哭得哇哇大叫。
血与火烧红的氛围中,慌乱比以前所见都要清晰,直撼人心。
出地道前,大家都以为自己从地狱逃出生天了,其实全是错觉,这里仍然是地狱。
在弥漫的烟尘中,罗星弈都来不及辨认方向,赶紧拉着瞿临和小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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