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唉,又来了,淑玉这孩子,也是可怜。”
郑双木推一杯茶到她面前,不忘叮嘱小心烫嘴,这才说道:“楠德既然不愿我们理会,就被为他瞎『cāo』这份心,装作听不见就好。”
郑华茹浅尝一口热茶,说道:“到底是多年的老邻居,淑玉又是我看着她从小长大,这孩子人又乖巧,居然得了怪病,楠德也是心疼女儿,每次一见到都是愁眉不展,却把女儿紧紧关在家里,不让我们看望,也不带她去看医生,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她口中的郑楠德和郑淑玉是父女俩,就住在隔壁屋,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话放在乡下,尤其如此,两家人紧紧挨着,关系一向融洽,平时家里有好吃好喝的,都会互相赠送。
在郑翼晨的印象中,郑楠德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而郑淑玉则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小女,『xing』子单纯活泼。
可现在从郑华茹口中,却得到了父女俩一个疾病缠身,一个愁眉不展的形象,完全颠覆了郑翼晨以往的认知。
他急切的问道:“妈,楠德叔家发生什么事了?”
郑华茹双眼一亮:“对了,你不就是医生吗?没准可以治好淑玉的怪病。”
她一口喝光茶杯的水,指挥郑双木继续添茶,这才比划着将事件原委说个明白透彻。
郑楠德家境不好,女儿小学毕业后,只能选择辍学在家务农,成为家里的劳力,贴补家用。
就在四个月前,周围邻居发现,平时总跟在郑楠德屁股后头,早早出门去田地干活的郑淑玉并没有出现,询问郑楠德,他只是含糊的说女儿生病了,在家休息。
大家以为是伤风感冒之类的病,也没在意,可随着日子推移,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郑淑玉竟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在一班热心肠的村民的『bi』问下,郑楠德才支支吾吾,说出郑淑玉是得了怪病,无法吹风见人,只能关在家里,还以这种怪病会传染为由,谢绝了郑华茹等邻居想要登门探病的请求。
郑淑玉患病期间,偶尔会在半夜发出凄苦的哭声或绝望的惨叫,可见被病魔折磨的很痛苦。
郑华茹说到这里,迟疑的说道:“我觉得楠德有古怪,女儿病了,不让她见人,也不带去医治,就只是关在家里,我们好心介绍几个医生,他看起来也不感兴趣,似乎根本没想治好女儿的病。”
“还有……”郑华茹压低嗓音,“有几个夜晚,我在厅里看电视,还能听到他家传来藤条鞭打的声音,夹杂着淑玉的哭声,不知是不是楠德他……”
郑双木皱眉喝道:“别『乱』说话,毁人的名声,楠德虽然没文化,却是个老实人,他有多疼淑玉这个女儿,我们这些左邻右舍再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会禁锢和鞭打淑玉呢?”
郭晓蓉笑容陡然消失,目光冷冽,攥紧拳头,她童年时饱受叔叔一家的欺凌虐打,最是听不得有人遭遇家庭暴力,恨不得跑去踢开郑楠德的家门,一探究竟。
郑翼晨轻拍郭晓蓉的背部,让她冷静情绪,仔细倾听着凄风苦雨般的号哭声,心下暗道:“听这哭声,不像是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而哭,倒像是满腹冤屈,却没有人理解的痛哭流涕。”
郑华茹似是做了个决定,握拳说道:“我决定了,该管的事就不能置身事外,明天我一定要跟楠德说一声,让他同意翼晨给淑玉治病。”
郑翼晨自然是义不容辞,一口答应:“小时候我和晓蓉去楠德叔的番薯地偷番薯,被他抓住,他没罚我们,也没找你们兴师问罪,还多给了我们几个番薯,那么好一个人,总不能让他整天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郑双木对这两母子的决定不以为然,但不是他没热心肠,主要是他为人理『xing』,觉得郑淑玉生病的背后另有隐情,贸然『chā』手,只怕会弄巧成拙,和郑楠德闹不愉快。
不过,他也没有泼冷水,选择了沉默不语。
四人各怀心思,郑华茹兴高采烈琢磨着明天要如何向郑楠德引荐郑翼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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