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就上?”
那姑娘之前戴了那么久的面具,就是怕他发现她的心思,知道她的筋骨经不住他拿捏。眼下她这一招也使了出来,她是被逼急了,没好办法了。
早知道有今天,何必要兴风作浪。
他得送她个教训,让她后半辈子安分点,也省的他再操心不成器的孙子。
当天夜里,钟氏大厦的某层楼,AI小组长的办公室里,电脑黯淡的光色亮起。桌前的女人弯着腰,小心地将试着密码,因为太过紧张,手有些抖。
也是这天夜里,有人在省厅官网上,实名举报孙家巨额偷税。
发布会这天,钟氏终于公开声明研发方向,当场展示研究成果。
临近尾声,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中,钟琪亲自上台,宣布了AI小组将自立门户的消息。
有记者问到上市的事,钟琪没有回答,他们就不再问。
下台时,贺秋阳脸色凝重地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董事长,孙家有了动静。”
钟琪脚步顿住,听他继续说:“邱悦举报孙家巨额偷税,因为提供的证据是很多年前的,不好查究,孙家的公司还处于调查阶段,但邱悦突然反口,说是董事长指使她做的,现在……孙家以诬告陷害罪起诉董事长。”
明暗交接中,钟琪抬起眼,眸色讳莫难测:“陷害?”
这件事没有传开,孙家像是给她留面子,然而不过是傅家的老爷子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而已。
时间敏感,他身份也敏感,孙家就成了他的枪,枪口直指钟琪,子弹就是邱悦。
律师团开始频繁出入董事长办公室,没几个人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审判那天来得很快。
原告位置坐着一脸肃穆的孙家人。
邱悦在省厅官网实名举报孙家,现在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出现——孙家的证人。
她本身对傅玉京相当恐惧,不知道这两个月又糟了什么,此刻她嘴唇发白,形销骨立、神情畏缩。审判长和她说话,她像从梦里惊醒一样,瑟缩着发颤,“我、我之前在钟氏工作,我们的董事长,也就是钟琪,是她希望我用一本账本指认孙氏逃税,因为我妈妈当年在孙氏工作过……”
钟琪的目光滑向邱悦,后者没有看她,嘴唇在哆嗦,“其实账本是我自己写的。”
邱悦这种精神状态,确定过可以作证,她也没有说谎。
原告律师给出钟琪诬陷孙家的理由,是当初孙家那小子骂她小寡妇。
那场赌局有很多人看见,孙家人在钟氏下跪的事儿也是真的,她的动机可以直接由她的行为来确认,她对孙家有很强的针对性,大家有目共睹。
钟琪在商场的手段被翻了个底朝天,原告律师的举证条条有迹可循,能证明她是个狠辣的性子,做得出诬告的事。
这场审判并不是单方面的,过程一丝不苟,原告律师条分缕析,处处透着逻辑的合理。
对方的准备得太全了,钟琪的律师心里清楚,这样下去钟琪至少判三年,而孙家和他们背后的傅玉京,是不可能让她只关三年的。
暂时休庭的空档,贺秋阳控制不住地站起来,“董事长……”
傅玉京出手干脆利落,他没有出场,便能掐到七寸。
姜是老的辣。
傅玉京没有彻底的糊涂。
钟琪的时间不多,她动了动交叉的十指,思索片刻后,她说:“他们不会给我机会,今天我一定会被定罪,居所看管也会被驳回,我会被带进看守所。”
她看向贺秋阳:“直到二审之前,我把钟氏交给你。”
贺秋阳滚了滚喉咙:“是。”
“这件事瞒不过江聿城。”钟琪想了想,告诉贺秋阳:“如果他问起,你可以说实话。”
贺秋阳:“……是。”
钟氏有职员被采证过,钟琪几天没有出现在钟氏,加上贺秋阳的脸越来越木,有些说法在钟氏不胫而走。
大堂的两个前台在窃窃私语,瞥见电梯里出来的贺秘书,登时闭了嘴。
贺秋阳也不看她们的脸色,在大厦外,和薛渡临打了个照面。
薛渡临拧着眉,和贺秋阳低声交谈着走向钟氏大堂。恰好一辆车在他们旁边停下,薛渡临停下话音,看见江聿城推开了车门。
两个人略略点了下头,江聿城看向贺秋阳,低沉地问:“开庭时的细节告诉我,再把她当时的律师叫过来。另外,公司里会有流言,你怎么处理的?”
他听到消息就从新加坡赶了回来,猝不及防的风波,出乎意料的冷静,大脑在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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