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完了,龙戒已经找到了发帖的人。”
连羲皖一直没说话,一张脸布满了yin森,头发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道:“随时和唐尼联系,他可能知道梦娴在哪儿。”
双胞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兴许唐尼知道她去哪儿了。
另一边,唐尼挂了电话,开着车在帝都大学附近转悠。
你会去哪儿呢?
唐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条枯旧的长凳孤独地摆放在一颗腐朽的柳树下面,旁边是一条安静的小河。
江梦娴一个月前在朋友圈发过这么一张照片,她说,那是她父母曾经去过的地方。
帝都公园!
唐尼连把车开到帝都公园,天已经黑了,公园已经关门了,唐尼围着公园的围墙转悠了一会儿,看见了一道矮墙上似乎还有脚印,他从矮墙处翻墙进了公园,依据着那张图片的内容,很快就找到了那条小河。
他脚步轻轻地走着,雪夜里,世界寂静无声,偶尔有树枝被积雪压断的脆响传来。
他走着,轻轻地走着,怕惊扰了这宁静,也没有高声呼喊,顺着小河走了几分钟,忽然听见寂静之中传来一阵的啜泣声。
顿时,唐尼喜出望外,加快脚步冲过去,看见一棵小树下面,一个小小的人影坐着,蜷缩着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
“梦娴!”唐尼不禁喊出了声。
人影听见声音,站起来朝远处跑去,唐尼忙追了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那个人影。
他将江梦娴拥入怀中的时候,就像往自己的怀里拥进了一坨冰,她浑身都被冻僵了,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还结冰了。
她哭得像个泪人,就算过了十几年了,她还是如同小时候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一般,无助、绝望又脆弱。
唐尼使劲地抱住了她,努力地想把浑身冰冷的她捂热。
江梦娴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无助地而绝望地哭着。
唐尼把脸埋进她湿漉漉的头发里,一阵从未有过的心痛袭来,眼眶一热,两行泪滚了下来。
他松开她,飞快把自己穿着的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他,捧着她冰冷的脸,低声哄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江梦娴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都哭肿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没有半点温度,她想说话,可是一张嘴,只剩下哽咽,连嘴唇都发麻了。
“走,我送你回家!”唐尼拽住她冰冷的手往外拉。
江梦娴似乎还不想回家,往后面拽了拽唐尼,唐尼回头,看着她脸都哭皱的她,低声问:“怎么了?”
江梦娴抽噎了两声,哽咽着说:“我现在不想回家。”
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连羲皖,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所有的人。
唐尼看了看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在手心里暖着,知道她现在心情起伏很大,不太想回家,耐心地说:“那我们找个温暖点的地方坐一坐好不好?”
江梦娴一直流泪,没有回答,他拽她,看见她的脚步跟着动了一下,唐尼忙拉着她去找了避风的地方坐下了,他从羽绒服里面摸出了打火机来,在附近的是树林里摸到了一些干燥的树叶和树枝,一会儿时间就燃起了一堆火来。
火苗升起,江梦娴缩在火堆前烤着自己冰冷的身体,她看着火发呆,两坨妖娆的火在眼眶里跳动,她的脸微微发麻,嘴巴里干。
她想了好多,那段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光,她本想永远地忘掉她,可是现在却如同伤疤一样别人狠狠地撕开,露出了那狰狞的血肉和伤口,哄臭难闻,疼痛难忍,她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伤疤就这么狰狞可怖地摆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似乎连灵魂都被人扒光。
唐尼从自己的包里十分幸运地摸出了一盒巧克力牛nǎi,放在火堆附近热了热,然后递给了江梦娴。
江梦娴接过了牛nǎi喝了两口,她嘴巴里干,喝了点牛nǎi胃里舒服了不少。
她继续看着火堆发呆,被泪水冲刷之后的脸麻木冰冷,被热火一考,像是蒙上了一层膜,十分不舒服。
她一口气把牛nǎi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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