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桑岁没课,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的尾巴了。
卧室里窗帘没拉开,空调开着温度适宜,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她脑子里迷迷糊糊地,侧身一滚,就滚到了地上。
江寺北听见声响,走进来看。
桑岁在地板上翻了个身,把毯子扯落一旁,迷糊着一双鹿眼:“早啊。”
江寺北随口应了,弯腰把她抱起来,捡起毯子往床上一扔。
“起来吃早饭了。”
桑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都这个点了你还没吃早饭呢?”
江寺北伸手将她翘起的卷毛按下去,听见这话,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等猪。”
“……”
……
江寺北一天都没有课,但他已经开始着手自己的事业了,在哪都是忙。
吃完中午的早餐,桑岁下午要去学校提佼答辩资料,江寺北蹲在玄关处帮她穿鞋。
“我又不是没手。”她小声说。
江寺北头都没抬,“我乐意。”
利落地给她绑了个蝴蝶结,他站起来。居家服也显得他身影颀长,高大英俊。
桑岁盯着他的腹部看。莫名地脑海里就浮现出她昨天被后入时她往后摸,摸到的哽邦邦的腹肌。粗壮的、滚烫的裕望,浇头淋下。
她的脸有点热了,又有点恼羞成怒。
她好像太依赖江寺北了。
无论身还是心。
“走吧,小朋友。”江寺北自己穿好鞋,拉过桑岁的手,“我送你去。”
桑岁甩开他的手,“我不要。”
江寺北有些意外,愣了一瞬:“怎么了?”
女孩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小小的发旋。她整个人娇小的一只,眼睫垂落,一片陰影。
“不想麻烦你。”桑岁闷闷地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照顾我的。”
江寺北噎住:“我怎么不能一直照顾你了?”
桑岁对他抛回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她抬起头来,神色不耐,“因为我会长大呀。”
末了,她 又轻声补了句:“我总不能一直当小朋友。”
江寺北眯了眯眼,指节动了动。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别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管男女,早就被甩脸子殴打了。
但这是桑岁。
这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是即将成为他未来妻子的人。
江寺北压了压情绪,伸手去将她拥入怀里,抚摸她柔软的发丝:“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情意绵绵,但却是直直地往桑岁神经上踩。
她狠狠地推开江寺北,看起来眼眶都气红了。
“我才不要。”她皱着一张脸,神色厌恶。像是这样的事是多么让她憎厌。
江寺北心头被狠狠扎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桑岁像是不解气,又气鼓鼓地补了句:“我不稀罕。”
像是被人用重锤粉碎真心。从地面跳跃后,又在空中享受云端轻盈,最后狠狠坠落时失落又沉重的难过。
江寺北皱着眉头,语气不禁严肃起来。
“你什么意思?”
桑岁眼眶里溢着零零碎碎的泪花,看不真切。这些年来,江寺北几乎不会用除了温柔以外的语气和她说话。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她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
江寺北心头被恐惧萦绕,他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错过了,但他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
拉住她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什么意思?”他又问了一遍。这会儿语气已经带着颤抖了,他眼眶微微发红,宿醉和熬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废。
但桑岁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只觉得抓着她手腕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伸手去扒开他的手指,男人不依,任她软绵绵地胡闹。桑岁只觉得自己没用极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烫的男人皮肤一颤。
江寺北像是如梦初醒,连忙松开她,“宝宝,我……”还没等他再往前走出一步,桑岁就已经退到门边了。
她抬起被他握得红了一片的手腕,擦了擦眼泪。
“我可以自己去学校。”她带着哭腔,声音轻轻地,像一只竖起铠甲的刺猬,“不用麻烦你送我。”
江寺北垂落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怕又伤害到她。
桑岁打开了门,她迈开步子。没走出两步就回了头,江寺北沉静的心里燃起一点火苗,他刚想走上前,就听见女孩冷漠地开口了。
“我再也不想当什么小朋友了。”
伴随话音落下的还有门锁。
江寺北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火苗熄灭。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就像是嘲水,恐惧与不安将他包围。
关于蜜汁鱿鱼这个取名,在微博已经说过了,在这里我就不解释了。
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四十米的倚天屠龙刀开始发玻璃渣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