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侍妾,也未必不能与那伯府正妻一争高下。
想到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秒,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当初,自己母亲还迟迟不肯把他许人,总想多瞧瞧看看,不求有多少富贵,只想挑选个真心对他好的。
他当时也满身傲骨,觉得以自己的条件,绝不肯做人妾室,必定是要做个正头夫人的。
可如今才不过月余,他父亲一倒,自己满脑子想的便是如何成为他人的妾氏,与正妻争宠了。
这哥儿和女人的命啊,就像水里的浮萍,终究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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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更深露重,白塘村地上飘起了薄薄的雾气。
一匹黑马停在了谢家门口,马儿不休不眠的狂奔一天一夜,累的几乎口吐白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房打开大门,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便立刻迎了进来。
书房里,小树把所有的油灯全部点亮。
谢槐钰起身,披了件外衣匆匆走了进来。
那小厮一看到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谢公子,我家少爷嘱托我,让我日夜兼程,务必尽早给你送到。”
“摘星,谢谢你了。”谢槐钰说着一摆手,小树便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锭银子,目测有五十两重。
他把托盘放到摘星面前道:“这次你辛苦了,这是我家少爷赏赐你的。”
“多谢谢公子。”摘星一抱拳,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子。
他跟随祁擒月多年,知道别人的银子收不得,但谢槐钰和二殿下的赏赐,却是可以收的。
谢槐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祁擒月的来信。
他皱起眉头,不悦的把信纸一扔,怒道:“这娄氏,真是愈加谨慎,这样竟也要派人过来!”
小树闻言,也愤慨的说道:“这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难道是又要塞人到我们这里来了?”
在京城谢府的时候,谢家被娄氏塞满了眼线。
谢槐钰上午出门和同学去吃个酒,下午就会有人报给谢伯爷,免不了又被一顿臭骂。
而谢槐钰做事更是万分小心,步步为营,尽量不给娄氏留下半点把柄。
连他原本惯用的行书都改为了小楷,就因为娄氏对谢伯爷说,谢槐钰喜欢用行书,而字如其人,怕是xing格乖张,易冲动,不易管教。
“她终归还是不放心我。”谢槐钰略微沉思后说道:“再加上她那个宝贝儿子,也太不争气,刚刚惹出了事端。她便想让我出点更大的篓子,好让父亲把怒火转移到我的身上。”
“少爷,我们想个办法,等那人来了,就给他挑些毛病,把人直接赶走了!”小树说道。
“不忙,这次把人赶走,回头她又会在父亲面前告我一状。若是再派人来倒也不怕,就怕父亲一怒之下,把我召回京城。”谢槐钰道。
“她想派人,就让她派人。”谢槐钰冷哼一声,声音比以往更加冰冷:“只是她弄错了一点,这里是白塘村,不是京城,这是谢家庄不是谢府。这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就算她找来几个眼线,那也在我的控制下,那消息怎么传,以什么方式来传,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第38章
村里的房子, 地基一般都只有三尺多深。
而白术的房子, 地基却挖了九尺来深。
工人们一边挖土一边抱怨:“这房子哪里要挖这么深的地基呢?”
“是啊,我以前在县里修房子的时候,三层的房子, 也就在拐角处挖下六尺深而已,难道白小哥儿的房子要修个五六层?”
白术听到了他们的抱怨,笑而不语。
白塘村靠河,土地潮湿,地下水资源丰富。
这些村民的屋子里难免都有些沁水。不过他们住惯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而白术的这个屋子,是要用来接待贵客的,因此绝不能出现生霉或漏水的问题。
他不仅要把底层半架空,做成一个储藏室,还要埋下下水管道,这样一算,九尺的地基也不过刚好而已。
随着地基的不断加深, 村民们下了坑里都懒得上去了。
吃饭的时候, 就用根麻绳把饭筐吊着,一点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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