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锁好房门出去,便正好撞上了白邹氏。
因白禾的婚事,白老三一家近日里又得了脸,在村里也扬眉吐气了起来。
此刻她正拿着个簸箕,和几个村fu洋洋得意的吹嘘自己新找的儿媳fu。
“我那新说的媳fu儿,家里三个女儿,两个姐姐出嫁都生了大胖小子。我看她那身材,就是个好生养的,可比之前李家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强得多了。”白邹氏讲的唾沫星子直飞。
旁边那几个村fu也跟着点头,说羡慕她家哥儿嫁的好,嫁了个阔老爷,可让一家都享了福。
白术听他们提起白禾,便想到了那日在府城里见到白禾的事情。
他本是懒得管这些事的,但想到那日白禾看他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转过去同白邹氏说道:“我那日在府城见到白禾了,他嫁了那黄老爷不是什么好人。他如今过得很不好,你们要不要去把他接回来。”
白邹氏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她眼珠骨碌碌一转,看了看旁边几个村fu,就指着白术说道:“白术,你少胡编乱造,还说白禾嫁的不好。我家白禾出嫁的时候大家可都是见着的,那老爷可是个会疼人的,不仅名正言顺的写了文书抬他做良妾,还给他穿金戴银,哪有半点不好。”
“我看你就是妒忌我家白禾嫁了有钱的老爷。不像你,赚了钱又如何,长得和个男子一般,还不是嫁不出去。”
白邹氏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游移,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慌张,带着丝明显的心虚。
白术只听她这番话,便知此事白邹氏必然也是知情的。
他看了白邹氏两眼,冷笑一声,摇摇头走了。
此事左右也是白禾与白老三家的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恐怕白禾还不知道,他一向自诩精明算计,算来算去,却被自己家人给送入龙潭虎xué里去了。
白术因耽误了些时间,出门的时候,便已近午时。
待他步行到了县里,吃了顿午饭,去府城的渡船早已开了。
好在渡船开了,还有载客的小船。白术包了艘小船,花了一两银子,将他带到府城。
府城里去京城的客船,每日早上都有一班。可此时已近申时,客船早已开走,便只能明日再坐了。
白术要在府城住上一夜,便径直找到了来福楼,要了间中房。
这府城的中房也比县城要贵许多,一夜就要五两银子,再加上一顿晚饭,也花了一百多文。
自此,白术还没看到京城的边,便已花费了近七两银子了。也难怪白塘村里的村民虽穷,但也没人想要到城里来讨生活。
毕竟在村里还能靠种地吃饭,来了城里,便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在府城耽搁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白术便去了码头,饶是如此,也差点没赶上去京城的船。
他没想到要去京城的人竟然这么多!
府城到京城,要坐两天一夜的船,到第二天酉时才能到京城。
因此所载的客人是要在船上住上一夜的。
客船是巳时出发的,但此时还不到辰时,船位就几乎已被抢完。
白术去问的时候,十两银子一个床位的上等船舱就已全部被订完。而八两银子的中等床位也销售一空,仅剩下了五两银子的下等床位。
白术毫不犹豫的掏钱订了个下等床位,那水手便收了钱,给他一个木牌。待开船之前,可凭着木牌登船。
拿到了牌子,白术便先去附近吃了个早饭。等快到巳时了,才过去登船。
无论是那上等床位还是下等床位,都从一个通道登船。只是有钱些的富户和商贾,还能让水手们帮忙拎行李,这便又要另行收费了。
白术登上船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半人先上去了。
上等床位在船的最上层,分割成两人一间的厢房,一个房间有两张床位,还有雕花的桌椅板凳,总共也只有四间厢房。
而中等床位在船的第一层甲板下,也有独立的厢房。
有四张床位,每两张床铺首尾相抵,房内就没有桌椅了。这样的厢房,共计也有十数间。
置于最下等的床位,就谈不上什么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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