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些遗产一一在白术和白老二一家面前喧唱了出来,也好叫他们知道到底有些什么。
白老三死前,家中有上田十亩,中田五亩。其中十亩上田是他本就有的,五亩中田则是后来买的。
除此之外,他还有白家祖屋一间,八十两银子,若干粮食和锅碗瓢盆等物。
白宝山也是细心,均一一列举出来,一并唱读了。
唱读完毕以后,白宝山便道:“按着族内的规矩,白老三的产业要均分与他五服之内的亲戚。若是五服之内都没有亲戚,或不愿继承,便要将田产充作族田,金钱冲入白家,修建白家祠堂。”
白术和白老二都是白老三五服之内的亲戚,因此这产业便要先由他俩人分割了。
白老二闻言便直接说道:“白术身为哥儿,迟早都要嫁出门子,到时便不是白家的人了。白老大的田产,愿意怎么给他陪嫁妆不论,但白老三的遗产,便是白家的产业,哪有让哥儿继承的道理。”
白老二这话,实际也不算全无道理。大宣朝向来都重男人,轻女子和哥儿。家产分配之上,出嫁的女子和哥儿是没有继承权的。
但一来白术还未出嫁,二来他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背后又有谢槐钰做靠山,实在不容小觑,白宝山也不愿得罪。
于是白宝山便试探的看向白术问道:“大侄儿,你怎么看?”
一声大侄儿,和白术拉拉关系,意思是自己还是站在他那方的。另一边则若是白术压根就无所谓这点家产,那便分了白老二也罢了,左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该怎么分怎么分吧。”白术语气淡然的说道:“我记得白老三一家还有两亩地是从我爹那儿收过去的。如今他去了,那两亩地便当还了我。其他产业,再按着族里的规矩来过便好。”
白宝山心里一个咯噔。白术若是不想要那产业,必然是一句不要了了事。
他这句该怎么分怎么分,还特地提出那两亩地,显然就是要跟白老二家较真了。
白宝山权衡了不过一息,心下就有了决断。
白术和白老二之间,白宝山自然是偏心白术的。
莫说他如今有了钱,背后还有谢公子撑腰,让他也得了不少好处。
就说他逢年过节的,还想着自己,时不时送些米面油盐的,这点就比白老二一家不知强了几何。
这白老二发迹多年,也未曾回家一趟,自己娘老子,兄弟死了都没出现,更别提想着他这个远亲的族叔了。
就算他如今帮了他说话,也得不了他的好,反过来得罪了白术,才是对他大大的不利呢。
“咳咳!”白宝山咳嗽一声,对白老二说道:“大侄儿说的有理。那白老三家有两亩田产。原本就是从白老大家拿来的,自是不应该放到一起分割。我这边便作主先分给白大侄儿了。”
说罢,他便从一堆纸头中找出一张地契,那地契是之前白术分家时写的。其中两块上田留给了白老三家。如今他便递给了白术,让他先保存好了。
白老二一看到这个阵势,不禁懵了一下。
他一下便站起身来,不悦的对白宝山说道:“村长,你这个分法是个什么意思?是欺负我白老二一家不在白塘村么?”
“就是!哪有你这样分田产的?”白老二长子也走上前去,就要和白术理论。
“我这分法公平合理,有什么问题?”白宝山脖子一梗,便是昂头说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白老二十多年未归,一不孝敬亲长,二不友爱兄弟。我就算一毛钱不分给你也是应当。我如今既从府城里找了你过来,便是因为我白宝山讲一个公平坦dàng。你若是不服,便去告上衙门,看看府衙里怎么分说。”
“大郎,回来。”白老二一梗,便叫了自己长子一声,灰头土脸的退了回去。
白宝山虽不公,但他也有把柄拿捏在对方手上。
他十多年未归,母亲兄弟去世时也未曾出现。要是闹到府衙里去,也讨不了好。
被自己父亲压住,白老二长子便也偃旗息鼓,气鼓鼓的坐了回去。他媳fu连忙在一旁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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