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老爵爷的意思,那便是大逆不道之事,谢槐钰也难免落人话柄,谢家继承人的位置难免也不那么名正言顺了。
今日端午宴席,谢家请来的客人有三四十家,大大小小共计百人。
除了林舒语早已听出这手信有异,多看了谢槐钰几眼,其他人都信以为真。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谢槐钰脸上,看着他的反应。
谢爵爷此刻已快气疯了。
娄氏真是个疯fu,他当初就不该对娄家留有情面,而是应该把她关起来。
然而此时众目睽睽,他再如何补救也已是晚了!
与谢爵爷不同,谢槐钰当下面上不动如山,心中却是惊喜万分。
娄氏方才读的那封哪里是他祖父的手信,分明就是他亲自伪造的。
他为了仿那手信,不知打了多少腹稿,早已经字字句句都背了下来。娄氏才念了一句,他便认出来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怕是那赵衍见到了手信,便误以为真。以为让自己娶了白术,便不能再与京中名门贵女联姻,也可少一份助力。
“谢槐钰!这手信已经念完。你当如何打算?”娄氏见谢槐钰久久不答,便开口bi问道。
还未等谢槐钰开口,谢爵爷却先一步bào发了,起身拍桌说道:“娄氏!你简直荒唐!这手信哪里是老爵爷的,分明是你伪造!你妒忌钰儿继承爵位,竟做出如此丑事,此等刁fu,不配做我谢家正室,我要休了你!”
谢爵爷再不喜谢槐钰,也不愿辱了谢家门楣。
他这是弃车保帅,准备翻脸不认了。
谢爵爷这一表现,便让场中的所有人议论纷纷。
有人道:“这谢家怎么可能让嫡长子娶个乡下人,谢爵爷此举早在意料之中,那乡下人就算有什么恩情,给个百两银子也算打发了。”
又有人说:“这信没准还真是娄氏伪造,毕竟他儿子之前那事,也是想嫁祸到谢槐钰头上,如今没了希望,便更是见不得谢槐钰好。”
但最多的人还是认为这手信是真的,谢爵爷此举不过是强行挽尊。
既然老爵爷有了手信,这谢家就算是不娶那白家子嗣为正妻,也要将其纳为妾氏,才算是不违祖命。
众说纷纭之中,谢槐钰起身,面色十分淡然。
“父亲。”他微微一笑,平静说道:“那封手信并非伪造,而是真的。”
他这一番话,便给那封手信盖章定论了。
谢爵爷和席间吃瓜的众人都傻了眼。谢槐钰这是何意?谢爵爷苦心替他遮掩,难不成他还要认下那婚约不成?
“谢槐钰!你可想清楚了!切莫一气之下胡言乱语!”谢爵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儿子并未乱说。”谢槐钰说道:“这手信是儿子在谢家老宅找到,当时便收了起来,准备回京的时候再带回。只是也不知怎的,儿子遭贼人所害,谢家老宅付之一炬,这装着手信的匣子也被夺走。如今这手信辗转几番,却是到了母亲手上了。”
谢槐钰这番话一说出,众人看向娄氏的眼神便又多了几分异样的眼光。
他们都听闻谢槐钰在乡下身受重伤,差点死掉。怀疑此事是娄氏和谢琪手笔的人自然是不少。
但怀疑归怀疑,却并没有人敢盖棺定论,毕竟那么多的贼人,也不知是如何联系到的。况且这京中每家内宅yin私不少,但真敢买凶、杀人的却几乎没有。
娄氏这般狠辣,也叫人对她另眼相看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娄氏身上,如刀子一般戳的她体无完肤。
她并未买凶去杀谢槐钰,但此时也不能辩解这事是大皇子做的。只能默默认下,心底恨du了故意往自己身上引刀的谢槐钰。
见反正也解释不清,娄氏索xing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已承认这手信是真的,那老爵爷定下的婚约也是真的,此事你认不认?”
谢槐钰闻言便笑了,笑得特别好看,眼神又暖又柔,还有一丝甜,他缓缓说道:“认啊,怎么会不认。孙儿愿意遵循祖父意愿,娶白家子嗣为妻,儿子这就派人去提亲。”
谢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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