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以为这应当是场意外,但看向白术的时候,便捕捉到他眼神中的一丝狡诈。
他一怔,竟瞧见白术朝他眨了眨眼。
谢槐钰当下便知,原来这不是意外,竟是白术这家伙从中动了手脚。
正如白术所说,他在外的确是个吃不了亏的。
娄氏因太过狼狈,便被丫鬟扶着离开宴席,回到院子。
谢爵爷悄悄叫来下人,吩咐了下去。既然茶也已经敬过了,娄氏便老实呆在院子里,不必再出来了。
这一点小chā曲过去后,众人自动忽略了方才的尴尬,进行起后面的流程。
白术嫁过来,自是带了嫁妆来的。
此时便由小厮们流水一般的挑着担子从屋外进来,把他的嫁妆放在大堂外面。
白术的嫁妆有足足十八担,在京中也算不上最多的。
虽看着都是些普通的米面、生丝、海货等常见之物,但以他这等乡下的身份,能筹备出这些东西,倒也算是有些诚意,并不比京中寻常人家要差了。
只是以谢家这等身份,若是娶个贵女,自是不能只有这些嫁妆,少说也得陪嫁个庄子,或白银千两什么的。
如此看来,这白术的嫁妆的十分寒酸了。
堂上的宾客们议论纷纷,将门外放着的那些嫁妆品评一番。
谢爵爷竖起耳朵,听了不少,心中是越听越不得劲,一口郁气涌上胸口下不来,只觉得今日自己丢了大脸,怕是又要变成京中的笑柄了。
这时,便有那专斯嫁娶之人拿着个盒子过来,对谢爵爷说道:“爵爷,这是白小哥儿的嫁妆单子,现在我便喧唱了。”
谢爵爷低着头,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念吧念吧。”
不然还能如何?就算是陪嫁很少,这婚礼的流程,总是要走完了。
那人得了谢爵爷的令,便打开盒子,拿出了一卷嫁妆单子。
只见他手一抖,卷起的嫁妆单子便抖落开来,尾部竟然径直落到了地上,又滚出去一截,看起来足有六七尺长。
众人看了眼他手上的那嫁妆单子,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怪异。
这嫁妆单子一般都是一页纸,像这样长的夸张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就门口的这些东西,哪里需要用得着这么长的嫁妆单子。
“鸾凤和鸣,荆钗裙布、妆开见喜。”那人照着嫁妆单子念了起来:“白塘村白家老大嫡哥儿白术,嫁给京城谢家嫡长子谢槐钰,陪嫁喜米二十石、喜面二十石、油五十斤……合欢被十床、鸳鸯枕一对……京郊庄子一处,内有上田三十亩,山林十亩……”
众人听着前面的内容,原本还觉得漫不经心,一念到这庄子的时候,却忽地一下全精神了!
这乡下的哥儿,怎得有了京郊的庄子?这庄子可不便宜,三十亩上田,还有山林十亩,少说也要数千两!
然而此时,这份嫁妆单子只念到了一小半,下面还有长长的一大半还没念呢!
众人再看向白术的目光,却已是不同了,聚精会神的听那嫁妆单子后面的部分。
便听那人接着念道:“京城来福楼一间、府城来福楼一间、县城来福楼一间、西城来福楼一间……府城yào铺三间、府城粮铺五间、府城成衣铺子两间、府城首饰行一间、府城瓷器铺子一间……白塘村白玉山庄一处,南洋白玉山庄一处……”
那念嫁妆单子的人一间间的念了又念,足足说了有几十处店铺、并三处田产还没有说完。
现场的宾客们早就全部都瞪直了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大堂中的白术。
谢琪越听脸色越是苍白,身上冒出冷汗,连手都要抖了起来!
这哥儿怎得会有如此财富!这婚事!这婚事不应如此!怎会如此?谢琪脑子中一片混乱的想到。
谢槐钰要娶的,分明就应该是个乡村农夫!
然而,谢琪的声音必定是传不到他人耳中了。
谢家分支的那些家族们,听到这嫁进来的白小哥儿竟有如此多的嫁妆,具是心花怒放。
就连原本萎靡不振的谢爵爷也挺直了胸膛,面露红光,咳嗽了两声,扬眉吐气的扬起下巴。
自家娶的媳fu,身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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