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要事,让这平日里云淡风轻的魏公子逃也似的跑掉。
他摇了摇头,拿出一张宣纸,将那些首饰一件件查看过去,又将对应的价格写在那张纸上。
写好以后,把宣纸晾干,折放在匣子之中。
待下次魏琼过来,就算是他不在店里,这匣子里的首饰也已经替他全部查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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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魏琼空着手回了家,却让自家母亲兄妹吓了一跳,还以为那一匣子首饰都遗失了。
听闻他竟将那匣子首饰放在店里,魏琼的母亲魏姜氏便埋怨他道:“怎得能将那等贵重之物放在店里,万一被人掉包了可如何是好。这等金银之物,合该放在眼皮下看着,早知你这么靠不住,我就该亲自拿去的。”
“不会被掉包的,那店铺是谢家的产业。”魏琼解释道。
魏姜氏心中却仍是十分担忧,一直念念叨叨,有些不依不饶。
魏家虽然门户高,但并非齐家谢家这等巨富之家。他家又是三房,所得有限,那等金银首饰,也是十分珍贵。
因此这事情便一直念到了饭桌上,当着魏侯爷、魏夫人的面,这魏姜氏又念叨了一遍,直说魏琼年纪不小,却仍不懂事。
魏琼做事一向妥帖,并非那等鲁莽之人。
今日这事,却着实是有些奇怪。
魏夫人见着魏琼心思浮躁,神色中总有一丝心不在焉,与魏侯爷对视一眼,便开口问道:“琼儿,与你伯母说说,今日这首饰铺子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魏琼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魏夫人,便苦笑一声道:“非是什么大事,只是首饰太多,我等得不耐,就先回来了。那店铺是谢家产业,谢家那哥儿谢凌,正在店中,这首饰的查验,便是由他来做,绝不会有那等掉包什么的事情,还请大伯、伯母放心。”
“那真是巧了……”魏夫人听闻此事,便笑着说道:“没想到这谢家一家都是人才。那谢凌瞧着柔柔弱弱,不似他兄长和嫂子那般厉害,却也是个能顶事儿的。”
“谢凌他的确是个伶俐的哥儿。”魏琼连忙说道:“我瞧他对这首饰一道是极了解的,当是没少在店铺里下功夫。实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魏夫人还未说两句,就听得魏琼将谢凌狠夸了一顿,心下便是一惊。
他这侄儿认识的京中有才情的女子和哥儿不知几何。便是如文秀娥那般满京闻名的大才女,也从未听他如此夸过。
然而他今日不过去了那首饰行一趟,就行为诡异,还偏偏夸了这谢凌。
如魏夫人这般年纪,早已是活成了精的人了。
听魏琼这般说了几句,便微微一笑,对魏姜氏玩笑道:“我瞧着琼儿也是大了。如今又功名在身,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你这个当娘的再不着急,我这个做伯母的就要替他作主了。”
魏姜氏此时便也笑着接道:“着急啊,怎么不着急。不过是想着这婚姻大事,不能屈就,一定要找个好人家的姑娘罢了。嫂嫂你面子大,看人又准,若是有什么合适的,还要替我家琼儿相看着。”
魏夫人笑了笑,点头答应下来。饭桌上魏玲等几个小辈也是偷偷发笑,一脸八卦的看向魏琼。
瞧这模样,这堂哥的婚事应该是要被安排上了。
待晚饭以后,魏夫人拉了魏姜氏去散步。魏玲便悄悄问魏琼道:“三哥,恭喜贺喜,看来家中马上就要添一位嫂子了。”
“休得胡说。”魏琼有些赧然的说道:“不过是伯母的几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话说回来。”魏玲轻轻笑道:“这京中的名门里,堂哥可有中意之人?若是心中有人,可要赶紧说出来,也免得倒时候yin差阳错,反倒说了别人家的姑娘了。”
魏玲这般一说,魏琼心中便浮现出一人的身影。
那人肤白如玉,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初时瞧着是个有些呆的,没成想却是个心中有主意的。
不过只见过两面,说起喜欢,似乎又有些快了。不过是多一分好感,一想到自己若是能与此人成婚,心中也有几丝期待罢了。
后花园中,魏夫人拉着魏姜氏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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