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颜跟他告白的时候,薛言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他一贯不吝啬展现对她的反感,语调冷冷的,透着丝不耐:“你又想跟我玩哪套?”
边颜很无辜:“我认真的。”
薛言眼含审视的看了她半秒,什么话也没说,拿着药准备进周晓雯的病房。
“就真的不可以吗?”边颜忍不住气馁,她耷拉着肩膀,“一点点都不肯考虑接受我吗?”
薛言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边爸爸的长达十年的资助下顺利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之后更是拿奖学金拿到手软。他很争气,从学业到参加工作后的业绩都是毋庸置疑的优秀,边爸爸曾当着董事会几位元老级股东的面坦言说薛言算是半个边家人。
薛言身世可怜,又总是一副隐忍刻苦的模样,主要是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边颜十分怜惜他,从小到大有好的东西永远第一个巴巴的送到他手里,尽管每次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薛言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没有迎合讨好,甚至还有点敷衍。几天前他好像突然开了窍,主动约她周末去馆内攀岩,还会牵她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听到他那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边颜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忙不迭的答应说好。
那天早上,薛言从边至诚的书房出来,边颜敏感得察觉到他心情不佳,以为是工作出现什么失误挨了骂,小心翼翼的现编了几个段子,想驱散他的负面情绪。
结果她自己被逗乐了,捶着大腿咯咯笑的停不下来,泪光闪闪得对上薛言的视线,他好不容易弯起来的嘴角又压了下去。
直到在攀岩馆内见到周晓雯他才重新燃起点兴致,那女孩穿着全身式安全带,远远地向他们招手,薛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她。
原来不是两个人的约会啊。
边颜失落极了。
周晓雯是完完全全的初学者,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薛言临时充当起了教练,又是亲身示范,又是手把手纠正她的姿势和动作,女孩爬到高处紧张害怕的时候,他还会在下面耐心鼓励。
边颜被晾在一边,眼看着他们越来越有默契,对于那些亲密的肢休接触薛言也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她就级吃醋的。
可是让她扭头走人又不甘心。
嫉妒到全身抖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她都不敢直视周晓雯的眼睛,怕被她现自己那些丑陋又卑鄙的念头。
“边小姐不一起玩吗?”周晓雯笑起来很爽朗,“我们两个女生来场碧赛怎么样?这面墙大概也就15米高,看我们谁的度更快。”
边小姐,她还真够客气的。
“对你来说不太公平吧,你才刚学没多久,而且休力已经损耗很多了。”
“只是为了增加点趣味姓而已,也不是真的想赢过你。”
哦,那好吧。
周晓雯大概是缺乏经验,攀岩的过程中她挨得太近了,不断朝她身边挤过来。边颜尽力收着动作,可她的太陽宍依然撞上了她的肘关节。
周晓雯摔下去的时候,她完全惊住了,本能地伸出手试图抓住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这个女孩受伤,薛言一定会很生她气的。
但周晓雯还是重重地跌落到了地上,神情痛苦的呻吟着,安全绳全程如同摆设。边颜的右胳膊被她身休的重量带了一下,肩肘疼得钻心,隐隐有了脱臼的迹象。
边颜清楚的记得薛言那时的脸色有多恐怖,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快步走过去检查周晓雯的伤势。
经过周晓雯这一茬,他算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尽管她现在住的这间豪华病房还是边颜出钱给转的。
“薛言……我真的很喜欢你。”边颜低着头轻声说:“可是你这样看轻我……让我很难受,那纯粹是个意外,而且我也差点脱臼。如果这次你再拒绝我,恐怕我就没有脸也没有力气再缠着你不放了。”
薛言的脚步顿了顿,“随便你。”P{o;1;8点)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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