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香肠,都是他亲手坐的,往年便只有他自己一人在这儿过年,萧战也只在军中与众将士一并围炉把那年过了。
今年多了七夕与玲珑,厨娘也不曾放回去留在了这院子里,想着有七夕在,萧战也必然要回来。
屋内在二十九那一日贴上了窗花对联福字,外头挂上了一排一排的红灯笼,今儿个挂上直到十五过后才可取下,丁伯将这一整排的红灯笼点亮,这冷清的院子看上去有了点人气。
七夕让丁伯准备了一桌生菜备了些肉,一并坐下吃个锅子,都要过年了,也该有些过年的热闹。
总是自己和玲珑两个人坐着吃饭怪冷清的,且丁伯自她来后从不对她有任何轻怠,这一顿权当是感谢。
她手里来时没有准备银子,这年下也包不出红包,七夕来这儿也没拿自己当主子来对待,这一顿权当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七夕连请了三次,丁伯与灶上的厨娘实在不好意思,这会便应了下来,与七夕同坐。
丁伯原以为这位将上官恒拢住的小夫人会是个极妖的女人,就和那些个他所见过的姨娘们一样,成天只会将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似个吃人的妖精一般。
可不曾想七夕并非他心中所想的一般,这三个多月,七夕最多的时间便是给萧战准备吃食,准备衣裳,自己的衣裳也从不挑剔。
他在这山城里待得久了,这里但凡好点人家的姨娘没有一个好像七夕似得,唯独她格外不一样。
在丁伯看来,七夕便是个极为本分老实的丫头,和他女儿似得,只可惜命不好,卖了自己,也是十分可惜。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七夕与他们也算热闹的吃完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她赠了丁伯与厨娘一人一块布料,权当一点点小心意。
丁伯与厨娘再三推脱却推脱不得,最后抱了布料回了自己住的廊屋,七夕则卧在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小被褥,手里还在黏着针线想着再给萧战做个什么。
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在做的,有把针线放下让玲珑收起来了,过了明儿个就是正月,正月里什么都不许动,也就越发没什么事情了。
玲珑那儿将碳盆上烘着的风干栗子剥了给七夕一个,见七夕无聊,只道和七夕一起挑花棒玩儿。
七夕应了一声捻了一个栗子吃,便和玲珑一起挑花棒打发时间!
“小夫人,你自来了这里……好像许久不曾来过月信了?”与玲珑在一起挑着花棒的当下,玲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七夕许久不曾来过小日子了。
这许久大概也有两三个月,七夕自叫人用yào伤了身子之后这月信便来的不准,在将军府中一直用yào调理,现如今算起来,当真是有些日子了。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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