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就是先皇为李哲羲留下的最后一根稻草,谁都不能知道。
“奴婢常年观测星象,素来甚少露面。”我垂首恭敬道,“司天宫如今只作祭祀典仪之用,若其势大,必定是天下大乱之时。故而先皇有命,若非动摇国本,奴婢万不可现身。”
“这也是哀家甚少chā手司天宫诸事的原因。哀家答应过先皇,除非你亲自出现在哀家面前,否则这司天宫的一切都不必动。”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臂,雍容的妆容之下难掩无奈,“哀家倒想你一直不出现,那才太平啊——”
我沉默不语,安静地陪着太皇太后登阁远眺。安无殿、太宸殿、御书房……但凡李哲羲常去的地方都再此处尽收眼底。
“真是个好地方啊——”太皇太后凭栏慨叹良久,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暖风三月,阁上晨光正好,太皇太后着一身华贵的紫袍浴在日光中,无笑亦无怒,她终是慢慢收敛神色,转过身定睛看我:“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现身。”
☆、暗卫的职业cāo守第一条 窥而不偷【伍】
“太皇太后打算何时为皇上册立中宫?”我反问。
“且不论皇帝身子弱,不近女色,单就选秀而言,难保外戚与燕王不动手脚。”太皇太后面色一沉,倍显威仪,“在没有哀家满意的人选之前,中宫不能定。”
我恭敬地垂首,本分地立在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有所不知,其实最合适皇后的人选早已出现。”
“谁?”
我略一压了压嗓子:“自然是我朝圣女,司天宫大司命,明芷音。”
在我眼里,明芷音就像是天生的皇后料子。她没有太皇太后那般杀伐决断,也不似苏太后工于心计,但她冰清玉洁,善良醇厚,有一颗怜爱天下人之心,甘心于司天宫奉道一生,又精通天文历法,懂得农桑纺织,仿佛生来就是要母仪天下的。她在民间声望极高,谁要是能得她青睐,无异于赚了宸朝好名声。但最重要的是,明芷音是太皇太后的人。
“可惜祖宗规矩不能坏——”太皇太后叹道,“否则,哀家早就让芷音入主中宫了,何至于等到今日。”太皇太后果然早就明白这一层。
“恕奴婢多嘴,司天宫的规矩素来无明文规定,口耳相传多有积弊,是时候改一改了。”我说得很慢,很轻,就如同把话悄悄藏进风里一般。
观星阁下,李哲羲与明芷音并肩走来,太皇太后伸手一挥,示意我不再说话:“这件事哀家就jiāo给你去办。事成之后,司天宫大司命的位置就是你的。”
“奴婢做这些不是为了权位。”我这一生的终极目标不过是做一个极品的暗卫而已。
“哀家知你不是为了上位,但这个位置注定是你的。”太皇太后恢复了可亲的笑容,“你第一次替哀家办事,什么奖赏都不要可说不过去。”
我瞬间心领神会,点头应下。太皇太后哪里是给我奖赏,她是要确保我的衷心罢了。我若什么都不要,怎么让她安心用我呢?”
我正暗自感叹太皇太后的用人之道,耳边就传来了李哲羲的魔音:“这观星阁里还真有些意思。”
李哲羲和明芷音正在浏览观星阁的藏书,而太皇太后坐在我平日推演八卦的青玉案前小憩。我立在太皇太后身边,静静地关注着观星阁里的每个角落。我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我心里仍隐隐不安,像是某种微妙的平衡被巧妙打破后的反感,又像是自己的地盘被人占去之后的不甘。我说不清这是不是我想要的,即便暗卫的身份尚未暴露,可少司命的身份已将我推进新的纷争。
李哲羲斜倚在书架边,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遍:“听大司命说,少司命的擅长观星占卜。但现在天色尚早,无星辰可观,少司命就给朕卜一卦吧。”
我脑子轰一声闪现出无数种解释李哲羲这种异常行为的原因,包括他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失心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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