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yào、脑子被驴踢了……但其中最合理的只有两个可能,试探我或者捉弄我!但无论哪一条,都让我觉得以后再也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的脑子还在高速运转,一不留神,李哲羲那张脸已经一点儿不客气地凑了过来。那深邃的墨瞳眼尾高挑,双唇舒展,毫无顾忌地嘲讽道:“少司命这么迟钝,大司命你知道嘛?”说完,李哲羲又立马掉头朝明芷音温柔一笑,态度转变甚是惊人,“大司命不是说少司命占卜术很准吗?让她算算朕的寿数还剩多少?”
“皇上说笑了,皇上乃九五之尊,少司命算得再准又如何能揣测天意?”明芷音与李哲羲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明眸柔润如月,唇边带起小银钩,“少司命占卜之术再过人,亦无法窥得天机。”
“为什么朕总觉得大司命拒人千里之外呢?”李哲羲意味深长地盯着明芷音。那眼神我看着特别眼熟,就像是昨晚李哲羲自恋地看着我一样。难道李哲羲非但没识破我的身份,还把明芷音错认成了我?
想到这里,李哲羲反常的举动就全都可以解释了。他不是针对我,他是通过作弄我这个看上去好欺负的软柿子来引起明芷音的注意。所谓一通全通,我整个人顿时就好了起来,神清气爽!
我默默清了清嗓子:“皇上,奴婢不能卜出寿数,可否斗胆为皇上卜一卜姻缘。”
李哲羲好奇地转过身,勾着唇角反问:“原来你会说话。”
“古有养气之道,而奴婢乃病弱之躯,本就不宜靠近皇上玉体,何谈开口言语。”我俯身跪在太皇太后身边,低头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三枚铜钱,又直起上身依次将铜钱排在青玉案上。
“正好,哀家也想知道皇帝的姻缘在哪里,哀家的皇曾孙又在哪里。”太皇太后果然机智过人,我前脚才与她探讨过皇帝的婚事,她后脚就让皇帝没法儿躲掉我的占卜,果然是皇宫好搭档!
“好啊——”李哲羲瞥了一眼明芷音,顺势坐在我对面,“后宫空得很,朕自然来者不拒。”
李哲羲昨晚还想和我慢慢培养感情,今天就来者不拒了。我低眉垂首,一边儿在心中冷笑,一边儿作势占卜。其实,我的占卜术之所以在宫中被传得神乎其神,主要是因为我比常人更懂察言观色,更关注被人忽略的细节,更能看清事态发展。所谓吉凶祸福,大多不过是我根据现实情况做出的大胆推测罢了。我学的这点儿伎俩,主要还是为了唬人,保持神秘感。
“六爻八卦,起源于周朝。”皇帝抢先一步开口,“不知少司命遵循的是哪一派?”
“文王著《易经》,创六十四卦断法,奴婢只习得皮毛。”李哲羲懂得太多,我又开始有点儿担心他能读懂卦象。这一卦的卦象是我多年来练得最熟的,每次铜钱抛出去的方向和力度都被我精确掌控。不过卦象虽是大吉,但实则与姻缘的关系不深,我只能天马行空地编排一下了。
“卦象到底怎么说?”太皇太后问道。
我心一横,硬是说:“回太皇太后,此卦乃大吉之兆。卦象上说,皇上的姻缘应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好啊。”太皇太后笑得很开怀,“哀家总算有点盼头了。”
“少司命说得近在眼前有多近?像大司命离朕这样近吗?”
明芷音一惊,连忙与李哲羲拉开了距离,称道:“微臣不敢,微臣身为司天宫大司命,必当恪尽职守。”
李哲羲面色一沉,似是不悦明芷音的疏离:“朕就这么一说,大司命何必介怀。”接着,他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地看着我,又指着案上的铜钱说,“再卜一次。”
“皇上这次想算什么?”我小心问。
“算算这距离有多近。”李哲羲无故叹了口气。
我看不透李哲羲唱的是哪出,大概是被明芷音的话伤到了。而我,显然是他此刻的受气包,所以只好乖乖听命再来一次。
“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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