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太皇太后,与我们里应外合的最佳人选。”
“够了!”上官皓羽大吼一声,双眸竟泛出一丝血红。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那种愤怒寒冷彻骨,似在一寸一寸碾碎他的理智。
我被吓得浑身一颤,反观章嫣则依旧是浅笑的表情。她缓缓开口:“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之李哲羲不如,他但凡做了决定,便是不再摇摆,认定到底。你心中挂碍太多了,你若有李哲羲一般的决断,你现在就该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可惜,你没有。”
上官皓羽居然已经冷静下来,沉下声音反问:“我没有又如何?重要吗?”
“她不在乎,所以你不重要。”
“你说得还真直白。”上官皓羽轻嘲。
“我一生受家族摆布,若连话都不得说,该有多闷。”
我听着他们的话,有些迷糊,又有些懂了:“你们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吗?”一个是李哲羲的小老婆,一个是李哲羲的挚友,再加上我这个身份尴尬的暗卫,眼下的状况还真是很难解释清楚啊!
谁想章嫣偏过头,一眼看到我的眼里,将我看穿:“有时间装傻,不如坐下来想想怎么接近李牧。凭你现在的演技,只怕还没见到他的面儿就露馅儿了。”
“真的不bi我回尤疆了吗?”我傻傻问上官皓羽。
他看都懒得看我,赌气般问了句:“我打得过你吗?”
东方既白之时,我们在绾尊楼门前告别。他们三人均要前往尤疆,上官皓羽和萧振泰将为李哲羲调动兵马,以作后援,章嫣则是退到后方,以保万全。而我,要北上入京,或许能途经李哲羲的大本营,至于去不去与他见一面,我还没想好。
上官皓羽执意送我到城门,恰巧朝阳穿破云层,明媚的晨光大放。金色染上他墨色的披风,染上他俊朗瘦削的眉眼,染上他深不见底的幽幽目光。
“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的。”我迎着阳光眯起眼,灿烂一笑。
他一愣,微笑道:“别自我感觉太良好。”
“那就送到这里吧。”我张开双臂,豪迈地扑向他。他猝不及防,却也在第一时间将我回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诀别。我侧脸轻声说,“我从前一定也是认识你的,只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
“你只是贪图我的样貌而已。”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同风中飘过的柳絮,轻柔地落在我心上。
“原来我是本xing难改……”我知他说的不是真的,却也不能再问因由。正如我猜到他身体如此病弱,与那夜陪我泡在玉池一定脱不了干系。只要他不说,我就能权当自己不欠他什么。“保重,小郎君。”
我翻身上马,挥手扬鞭,再没回望。
路过陵州的时候,我停下来打算休整一天。陵州是宸朝的重要关隘,此处占据江河天堑,又是南北水路必经重镇,李哲羲藏兵于此是最佳选择。
我来陵州,是为了补充干粮,更换马匹。其实我本不用住一晚的,但那酒家的店小二太热情,我只得勉为其难住一晚。见天色还早,我便出门去逛逛。店小二好心提醒说如今陵州实行宵禁,入了夜就进不了城。我挥手称无碍,必能在日落前回住店。
虽说局势不乐观,但陵州仍是极热闹繁华的。酒楼茶肆林立,商铺街市随处可见,店家们迎来送往,哪有半点儿风雨yu来的紧迫感。我行走在衣着各异的路人之间,险些就被这太平景象所感染,只可惜那自酒家出门起就跟在我身后的气息太煞风景!
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发作,便将身后的人引致城外,打算找个地方实施伏击。我闪身躲入一片竹林,飞快地窜上竹子让自己消隐在茂密的枝叶之中。我将目光缓缓放远,一个身着短褐看似寻常的农夫出现,四下张望像是在找我。不久,第二个农夫装扮的人跟了上来,而后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看上去都是训练有素的盯梢高手,但一个盯一个是唱的哪一出?那宛如农夫大会一般的画面,看得我也是醉了。
等了好久,一辆马车姗姗来迟。有个农夫走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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