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都带走,京城已经不安全了!”我又将一封信塞入萧振泰怀里,“这是李牧手中的兵力情况和目前的安排,你替我jiāo给上官。”
“你跟我走吧,李牧显然是在试探你,你放走我这件事瞒不了多久——”萧振泰攥住我的手臂,“既然皇上已经起兵,就意味着不再需要我们拖延时间了。”
“不行,我的事还没做完。”我一把将他推出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那天李哲羲为什么不见我吗?”
萧振泰皱着眉,嘴里艰难地迸出几个字:“皇上说,他看到你与李牧抱在一起,所以……”
“所以什么?你快说!”
“我猜他是——吃醋。”
“吃——吃醋!”一道雷劈过我的天灵盖,“他全家都吃醋!你告诉他,让他在醋里淹死算了!干净!”我甩手砸门,头也不回地走人!明知我是逢场作戏,bi不得已,还给我这么大的脸色看!居然为了芝麻大点儿的事情,闹情绪闹上天了。有些事儿我还没有找他好好算账呢,他倒好大的脾气,好高冷的调xing!
萧振泰被大火烧死的消息在军中不胫而走,在李牧手下的人没有动手之前,萧振泰的亲兵率先哗变,竟有半数人杀出了城外。李牧怒气冲冲闯入我房间的时候,我刚将夜行衣脱下,根本来不及换衣服——
“啊——”我双手抱在胸前,猛地转身将未着丝缕的脊背对着他,紧张地问,“王爷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以为李牧会拆穿我放走萧振泰的事,对我大发雷霆。熟料长久的静默之后,我等来的不是劈头盖脸的责骂,而是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他将我细细裹好,又让我与他对面而立:“你没事吧?厢房起了火,你这里虽没受影响,但毕竟住得偏了些,本王难以照顾到。”
“王爷的意思是?”我低声问。李牧反常的表现,叫我心里没底,难道他没有发现着火的厢房里根本没人?
“今晚你就住本王的房间,明早随本王一起出征。”说完,李牧不由分说的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房间。
“王爷,这样不太好吧?好歹让我换件衣服——”
“到了本王那里,自然有人伺候你。”
“我不习惯别人伺候!”我没来由一阵恐惧,这李牧不会是真对我有意思吧?
“都是要当皇后的人了,不习惯怎么行?”李牧双唇一勾,“你是不是怕本王吃了你?”
我倔着脑袋,咬着嘴唇不吭声以示抗议。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放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放心,本王不会碰你,”
不对,李牧这分明是限制我行动自由,要软禁我的节奏!他对萧振泰逃走一事隐忍不发又是为什么?
翌日清晨,失眠了一夜的我被侍女伺候着换上男装,跟随李牧出征。迎风招展的旌旗之中,李牧身着银光锃亮的甲胄,横刀立马于二十万大军之首,一身英武豪气盖过了那倾世容颜的光芒。
“出发。”他大喝一声,那种近乎自负的自信,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
我们一路南下途经不少军事重镇,李牧借机大力扩军,恩威并施将地方军队收入麾下。待到大军驻扎于江河沿岸的望川城,与陵州隔江对峙之时,李牧手里的人马已近五十万!
不过此时,慕容殇已突破宸朝西北重重防线,正飞快朝中原行军。而素来有以一当十之称的萧家军,在抵抗慕容殇进攻时却成了软脚虾,连连败退!
皓月当空,望川城塔楼。
当我把笼中七只信鸽全部放飞的一瞬间,数十支利箭齐发,将我的信鸽齐齐shè杀!我惊愕地回头,却见李牧不紧不慢地正拾级而上,悠闲得仿佛是来陪我欣赏月色的——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只素手一挥,便有数十只白鸽重新振翅而起,绑着密函消失在夜色里。他良久才转过身来看我,摘下我脸上的面罩,毫无惊讶之色:“本王猜,你的密函上写的应该是这望川城的布防,那你猜猜本王的密函上写的又是什么?”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将头巾取下,任凭长发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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