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她的,她不得不扯出来个理由来。
这会儿看着霍临真的以为她着急去看姥姥,连红薯也没吃,心里还有点点小愧疚。
霍临拉着她,头也没回,“不饿,你的事要紧。”
南辞其实只是简单的想跟姥姥说说话,然后再帮她把墓碑后面的草拔一拔就好。所以也没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大城市的人扫墓喜欢带鲜花,他们这里则是喜欢摆上饭食和酒水。
姥姥生前也不喜欢喝酒,不过倒是很喜欢吃水果,只不过因为带着她,又没钱,所以平日里无论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姥姥通通都会给南辞吃。
想到这儿,南辞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因为带着她,姥姥生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家里本来就很穷,姥姥还是把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直到去世,她身上都穿着的打过很多层补丁的衣服。
南辞其实偶尔会想,如果她妈妈在世,是不是她们的局面不会这么难堪?
她曾经在姥姥的话语间听到过,妈妈曾经读过大学,后来因为怀了她而不得不休学。
她是不明白妈妈对南父到底爱得有多深,可以深到没名没份就和他有了孩子,又可以为了他心甘情愿放弃新生活,放弃学业。
当然,南家人说的什么她是为了钱死皮赖脸跟着南父的,这种话南辞一个字都不信。
姥姥是最善良最正义的人,她从小给自己的教育永远是正面的。
要善良,要自尊自爱,要坚韧,要勇敢。
她相信姥姥对她的教育,和对妈妈的教育是一模一样的。
她不相信在这种母亲的教导下,妈妈会变成那种面目全非的模样。
而且……南家人几次提起妈妈时,南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显然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
但南辞现在已经差不多脱离南家了,不想再为以前的事事非非搅进去,除非以后能拜托霍临帮她查一查。
霍临见她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模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
南辞原本想说没什么,可一想到之前自己对他也不够坦诚,导致他找人监视自己以为自己习惯xing撒谎的事,就犹豫了一下。
半晌后,她开了口,说了刚刚在心里想的事情。
“南家人都说我妈妈当初主动勾引南父的,可是我觉得不可能……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当然,不一定就是现在啦,等你不忙的时候再查就好。”
“麻烦?”霍临眉头皱了皱,有些危险地睨着她,“你对我说‘麻烦’这两个字?”
南辞一听,立马就明白了,他是觉得自己太客气了。
于是赶紧冲他笑了笑,扬着小脑袋,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烙下一记轻吻。
她说:“那就必须给我查一查,遵守男朋友的义务帮我查一查!”
霍临眼底也出现了浅浅的笑意,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回:“好。”
南辞最后上山的时候,选择带了几颗大苹果。
是她在集市上买来的,看着就很脆很甜,新鲜的很。
霍临瞧着,总觉得东西有点少,“是不是刚刚忘了买了?我可以叫人再去县城买一趟。”
南辞赶紧摇头,不想麻烦霍临那两位一路跟着他们受苦受累的手下。
“没有没有,姥姥就喜欢吃这个,别的带去也没用。”
霍临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也就应着她。
南辞姥姥的墓立在山上,那里有许多墓碑,村子里的人去世后,几乎都安葬在那里长眠。
现在正是盛夏,草木花柳最旺盛的季节,她和霍临上山的时候,隔着好远,就瞧见了那块地界,有大片的花草在摇曳,微风拂过,阳光下满是清香的味道。
南辞曾经在姥姥去世的时候,在这里呆了整整两个星期,所以对姥姥的墓碑位置,她非常熟悉,几乎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看过,直接走到了姥姥的墓碑前。
她好久没回来,姥姥这边没人来打理,墓碑前后几乎长满了杂草,差不多有半人高了,快把墓碑遮住了。
南辞有点鼻酸,迈着步子过去,想把这些杂草都拔掉。
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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