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神胁迫他答应,但墨未遮的眸中什么都没有,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淳璟有些挫败,他松开手,甩着胳膊撒娇道,“哎呦!那你是帮还是不帮!”
墨未遮的瞳孔猛地收缩,觉得有些辣眼睛,他轻咳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压压惊,接着问淳璟,“你为什么不找煜烁圣君或者少邻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站出来为你说话,就没有人敢拦你的路。”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别的想法,他微微挑了挑眉,扭头看着淳璟,“还是说你觉得他们会拦你的路?”
风从未关紧的窗缝里钻进来,扫过纱幔,引得它轻轻摆了一下。花瓶chā的鲜花枯萎,一般粉色的花瓣折断,跌落到地上。
墨未遮的话让淳璟愣了一下,他的话戳中了要点。他tiǎn了tiǎn有些干的嘴唇,敷衍地摆摆手,在墨未遮对面坐下,抱怨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不累吗?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墨未遮看着淳璟倔强的脸,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笑问,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淳璟瞪了他一眼,自觉他不会说出很么好话。
“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自以为能够独当一面,独立向前了,实际上还未过断ru期,身后依旧有只手虚扶着,在你摔倒之前拉你一把,让这一跤摔得不至于太痛。”墨未遮煞有其事地认真道。
而他的这句话着实刺痛了淳璟妄图独立的玻璃心,他忍不住拍案而起,打落墨未遮的手,扯着嗓子吼道,“墨未遮,你这话说得就太不地道了!”
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确实不地道。现在的淳璟就像是小孩子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小,非要以大人自居的别扭阶段,他渴望被承认,被称赞,不想再借着家族赋予他的权利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寄生虫。
“幸好我这儿的隔音效果不错。”墨未遮被淳璟高分贝的嗓音震得遮住了耳朵,直到淳璟停了下来他才掏了掏耳朵,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不忘再撒一把盐,“但你也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所以这次才宁愿多走些弯路,也不想让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帮忙。”
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是肚子里住了一条蛔虫,自以为自己瞒天瞒地,瞒得是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人轻易看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身上一层层的伪装早就被人剥了个干净。
淳璟叹了一口气,陪着笑脸朝墨未遮拱了拱手,“哎呦,好!你说什么都对!我现在要到上面去一趟!你得帮我!”
他要上去再查一遍,或许漏掉了什么关键xing的证据,咸熙既然在上面呆过,就一定会留下更多的破绽!他满含期待地看着淳璟,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已经没必要了!”墨未遮淡淡道。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将淳璟从头浇到尾,又放进极地冰冻了十年。他僵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着墨未遮漆黑的眼睛,它像是黑洞一样能将人吸进去。淳璟抿了抿唇,许久才结结巴巴地憋出三个字来,“为什么?”
墨未遮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扭头对淳璟说,“你没闻到吗?栀子花的香气已经消失了。”
“开玩笑的吧!怎……怎么可能!”淳璟深吸了一口气,瞳孔放大,声音有些撕裂,他眼神闪动,昨晚上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香气馥郁芬芳。他不死心地转身冲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冲到廊下,仰着头深深吸气,可空气中只有各个房间飘出来的名贵的熏香,那栀子花的香味儿确实无处可寻了!
“昨晚你离开的时候,栀子花的香气突然香地刺鼻,一盏茶之后就淡了,今早就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了,上面的花应该都枯萎了。”墨未遮起身走到淳璟身后,仰头望着天顶,喉结上下滚动,慢慢解释。
淳璟回忆起昨晚上在天顶上发生的一切,忍不住一遍遍喃喃,“怎么会!”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动,就是简单勘察了一下,上面也并没有什么机关,那些盛开的鲜花怎么会也一夜之间凋败呢?
墨未遮看着淳璟英气的侧脸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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