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是一点儿的胜算都没有了。他的身子软下来,算是认命了。以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精神松弛下来的他酒气上头,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已不再想什么了。
雨箩cāo纵着牢头走到榻边,一伸手有力地扯住了淳璟的衣领,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屏住呼吸,一吃力把他裹挟在胳肢窝里,拖着他往外走。
淳璟在他臂弯里,头摇摇晃晃地左右摇摆,晕晕乎乎地头晕眼花,一肚子的酒水也跟着晃晃dàngdàng,唱着欢快的歌。
砰地一声,淳璟整个人毫无预兆地撞在阵法上,全身一麻,手脚都在打颤,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眼睛一翻,像是一条死鱼。
牢头感觉到胳膊下淳璟的变化,看着近在咫尺的牢门,微微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他一眼,脖子僵硬地歪了歪头,抬头与墨未遮对视一眼。
“他好像真的出不去。”墨未遮皱紧了眉头,看着已经不会动了的淳璟,扯了扯嘴角。
牢头试着往外走,脚抬起来,还没跨出去,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拽了回去。他咬着牙往外走,他人走了出去,胳肢窝里夹着的淳璟却被挤了出去,摔在地上。
“不行,”墨未遮盯着摔在地上的淳璟,拧着眉摇头叹了一声,抬头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牢头,他盯着他的眼睛,知道那双眼睛后面是雨箩,“这是什么阵?”
牢头转过身,手掐着腰上上下下把那透明的阵法看了一遍,“只针对他一个人的阵法,倒是真奇怪。我本体不在,他这双死鱼眼睛,完全是装饰,没用。”
墨未遮并不理会他的话,面无表情地冷冷道,“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他带回去。”
“那你等一会儿,我让汤过来帮你。”牢头咯咯笑了笑,手扶着牢门,打量着地上的淳璟,扭头对墨未遮说。
汤是人鱼族,他能够在虚空化出一个虫洞,借由它将人带出,完全不用担心什么结界阵法的问题。所以有人说,倘若你想要强行捕捉一条人鱼,又不想让他逃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变成一个死物。
汤的动作很快,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就忽地一下凭空在牢房里出现,他撩了撩发,扭头看了一眼杵在外面跟牢头站在一起的墨未遮,嘴角一咧,笑得很干净。
他朝墨未遮招了招手,“未公子,请进来吧。”
他说完蹲下身挑着眉毛趴在地上还没有动静的淳璟,迟疑了一会儿,伸手敲在他的脸上,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后,淳璟脸上就出现了两个清晰的手印儿,“喂,死了?”
淳璟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眼皮抬了抬,没抬起来,但意识回来了,不知道是脸上的痛还是被法阵刺激的痛,反正看起来很难受。
汤看他有了意识,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墨未遮还没进来,就又朝他招了招手,“未公子,快进来,我们该走了。”他说着已经弯腰把淳璟抱了起来,站到了他方才到过的位置。
墨未遮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牢头,见他低着头,闭着眼睛那样子,微微皱眉,雨箩竟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没办法,他只能选择相信汤,抬脚跨进了牢门,站到了汤身边。
汤回头见墨未遮距离他还有一尺远,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若不是怀里抱着淳璟,他一定会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不屑,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一句,“你拉着我,不然过不去,你会被留在这儿的。”
墨未遮咽了一口吐沫,往前又迈了一小步,伸手拉住了汤的袖子。
汤瞥了一眼自己袖子上的手,扯了扯嘴角,怎么,自己就这么臭?他连摸都不愿意摸,会脏了他的手么?心里虽这么想着,但他并没有多说,只一个抬脚跨进了那精密的虫洞。
淳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关在一间潮湿的水牢里,温度倒是不低,感觉不到冬天的冷意,但这种闷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时间久了恐怕会把他一身的狐狸毛给捂坏了。
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摸着有些酸胀的脸,站起来伸了伸腿脚,仰头看了看,上面是尽是青灰色的石块,没有缝隙,没有阳光。石壁上挖了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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