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指掌。”
阿力“说”道:看来祝兰亭没有撒谎,真的不是他。
“是啊,昨夜祝兰亭也在追捕我们,那声音、那身形,也确实不是祝兰亭。”说起祝兰亭,燕思空心生忧虑,祝兰亭只要不笨,必能猜到劫狱是他们干的,他身为禁卫军统领,虽然诏狱不归他管,但在京中出此大事,一定会受到牵连,不知祝兰亭会如何动作。
阿力比划着:我再去查?
“不必了,佘准要善后,现在必是抽不出空来,既然那人是要帮我们,暂时便不足为虑,等把封野平安送出京城,再从长计议。”
阿力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燕思空,yu言又止。
燕思空面无表情,口气更无波澜:“我没事,都是轻伤。”
阿力顿了顿,用手指点了点心脏。
燕思空骤然心痛,他深吸一口气,挪开了目光,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喃喃道:“没事……”
其实这般也好,他和封野从一开始就不应有所瓜葛,平白让他多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倘若没有封野……没有封野……不知他现在会是如何。
他们本就是陌路殊途,强扭在一起,实是违背天意了,就此一别,各自保重吧。
阿力叹了口气,将yào端到燕思空床头,默默退了出去。
燕思空躺倒在床上,想着此时此刻,封野大约也伤病于榻上,心中充满了悲苦和绝望,他就痛得难以喘息。
封野不像他,身为靖远王世子,一辈子都没受过委屈、屈过人下,却偏偏在最好的年纪,自云端跌落泥潭,蒙冤入狱,受尽刑讯折辱,眨眼间家破人亡,失去了一切,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不敢、不忍、不愿去想封野的每一日都是如何渡过的,也无法想象,封野往后要如何自处。
他时不时总做梦,梦到俩人最好的时光,梦到封野意气风发的模样,梦到那对狂妄自傲、神采飞扬的眉眼,梦到他沙场之上所向披靡的英姿,梦到他温热的唇、有力的手和宽厚的胸膛,梦到俩人情到深处,曾是怎样的甜蜜。
大梦一场,身醒了,心却被困于梦魇,无处可逃。
燕思空用手捂住了眼睛,只觉掌心湿热,心痛难当。这就是他的命,所有他珍视的人,终会离他而去,封野能够活着,已是……万幸。
——
在房中待了一天,薄暮时分,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了。
燕府之内,有谁敢这样推门,不用看也知道。
万阳公主端着一盘饭食走了进来,不耐烦地放在了桌上,冷冷说道:“嬷嬷让我给你送饭。”
燕思空低声道:“多谢公主,臣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相迎,往公主赎罪。”
“你少装模作样。”万阳眯起眼睛,“我表哥逃走了,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
“他会回来的,他是天生神力的小狼王。”万阳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思空,“他定会杀光阉贼和他的走狗,为大伯报仇,你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燕思空淡道:“倘若他要回来报仇,那陛下岂不是也有危险?”
万阳怔了怔,驳斥道:“父皇是受到了阉贼蒙蔽,表哥一定会洗清封家的冤屈的!”
“万望如此。”
“你……”万阳听得燕思空口气满是嘲讽,却无可奈何,气得咬牙切齿。
燕思空终于抬头看向她,看着那神似封野的如画的眉眼,心中升起一丝柔软,他缓缓道:“殿下夹在封家与皇家之间,定是十分痛苦,庙堂之争,本与殿下无关,愿殿下一生单纯安乐就好。”
万阳愣了愣,哼了一声:“用不着你cāo心。”她说完,拂袖而去。
——
昭武帝将京城京郊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派人循着佘准放出的假消息,一路追到了大同,也终是没有找到封野。
在劫狱半月之后,燕思空终于见到了佘准,他说封野伤势未愈,就不告而别,而且据照看封野的人说,封野是跟一个蒙面人走的,如今已不知所踪。
燕思空将那晚自己碰到的黑衣蒙面人告诉了佘准,俩人对照了一下身形、特征,确定为同一人。
自那夜燕思空发现此人的存在后,佘准已派人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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