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抚摸着nǎi狼的脸,轻笑道,“你会不会长得像你爹那么大、那么大健壮呢。”
“不会。”封野道,“它是母的。”
燕思空把那nǎi狼翻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在狼窝里长大,如何看不出来。”封野抓起一只还在不停吃nǎi的,“这只一定长得最好,生下来块头就大,能吃,能抢。”
那小nǎi狼发出细细地呜呜声,眼睛都还未完全睁开,嘴边却蹭满了nǎi渍。
燕思空喃喃道:“真好,真好。”
封野将小nǎi狼放了回去:“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封野。
“在魂儿心目中,你也是家人。”封野一手揉搓着封魂厚实的皮毛,“它一定想让我们都看看它的孩子。”
燕思空抿唇一笑:“我很高兴。”
封野犹豫了一下,伸手抚了抚燕思空的面颊:“这世上,魂儿真正认的人很少,只有我认了,它才会认了,你懂吗?所以我不准你怀疑我。”
燕思空握住封野的手,惭愧道:“再也不会了。”
封野展臂将他拉入怀中:“这些日子你也受累了,为了攻下太原,你我煞费苦心,待这一战结束,我们留在太原休兵养民,如何?”
燕思空点点头:“好。”他知道休兵养民不过是一个愿景,至少想一想,都能令他们在成败的压力中略微喘上一口气,而实际也许是,拿下太原的那天,就要趁胜追击,直取京师。
不过,那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他现在甚至连太原也不愿意想,只想在这个简陋的山洞里,跟将他当做家人的一窝狼,和这世上他唯一动情的人,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俩人依偎在一起,揉揉封魂,逗逗nǎi狼,竟是这些日子以来最放松的时候。
——
不出燕思空预料,没过多久,封野意图篡位的流言就不胫而走,传遍了中原,想来传到永州也要不了多少时日。
燕思空知道这定是沈鹤轩干的,他们正在拉拢勇王,此时生出这些传言对他们十分不利,而传到陈霂耳朵里,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跟宁王世子结盟的陈霂,已经今非昔比,宁王兵力单薄,但财力雄厚,现在正在四处招兵,楚王大军日益壮大,不知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难以料想之事。
很快地,他们就得到陈霂已经拿下永州的消息,永州之后,只要穿过蜀地,再攻取旧都长安,那么陈霂离中原也就几步之遥了。如今的陈霂简直有直捣黄龙之势,令燕思空暗中心惊。
封野听闻陈霂的消息后,也是面色yin沉,显然他感觉到的,并不只是“盟友”的得胜,反而是威胁。陈霂势如破竹,而他在太原举步不前,这样的比对令他连续几日都情绪暴躁。
燕思空亦在焦心地等待着他们布下的局何时能收拢,终于,在冷风萧瑟的深秋时节,等来了比那花出去的一千两白银更重要的消息。
第232章
延州得到消息,罗若辛的独子罗闻,在邀月楼醉酒后与人争风吃醋,动起手脚,竟然用鸟铳打死了一个绵阳来的富商!
这件事的关键并非死了人,而是那鸟铳。
鸟铳是近几年工匠用火铳改良的一种更轻便的火器,因其点火时如鸟嘴啄水而得名,早年的火铳虽然威力不俗,但单兵使用时并不方便,不易装填火yào,鸟铳不但威力与火铳相仿,而shè程更远,且更易点火,是现在最时兴的火器,因为工艺复杂,造价高昂,只有最精锐的部队才能配备,封野营中都只有区区一百来只。
这样重要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一个纨绔公子手中,而且还用在嫖客纷争之上,打死了一个平民,简直是耸人听闻。毕竟这鸟铳是工部军器司发明的,只能由兵部分配,不能流入坊间做私自买卖,这鸟铳的来源无论牵扯出谁来,都是一件大事。
那罗闻酒都没醒,就被抓进了大牢,严加拷问鸟铳的来历。这厮自然不是什么贞烈之人,吓得屁滚尿流全都招了,原来,那太原城兵器库的库管曾经是他罗家的下人,他买通此人,借来鸟铳一用,原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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