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开心。
抬起头来对上许掣冷冷的眼,吓得咬了舌头。
许久揪揪他衣服,“大哥,抱抱。”
许掣差点把她抱死。
叶可的鼻血来得快,止得也快。
等她满血复活重新加入战场,表哥表姐带着踉踉跄跄的小表弟,上去把袭击她的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她听那声音,差点唱起魔鬼的步伐。
许掣牵她过去,地上的男孩立马不哭了,拉好衣服手脚并用,拿出平生的十二分力气狂奔而去。
跟见阎王似的。
如果说她的到来,是一场新奇的太陽雨。
那么许掣的到来,就是一场台风加地震。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挺拔的休格在少见的洋服装衬托下,整个人都闪着高高在上的异类光辉。
他是出格的。
极出格的。
叶可偏着脑袋,一看他就迷醉。
舅舅看人进门,下意识去抄锄头。
许掣几乎和家里的门框一样高,全身上下除了个包,没多余的东西。他做事的方式很直接,丢两条烟在黑乎乎的桌,只是去看自己别扭的小糖果。
叶可揪着衣服偷偷觑他。
和亲亲大哥目光对上,又撇头看院子里的老母吉踱步。
许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老母吉拉了黄绿的稀屎,头一点一点的,很有些神气劲。
他恨她看只吉都不看自己。
料想着杀吉给糖看。
叶可舅舅试探着上前,“您是外国人?”
许掣,“会不会说话?”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平时都是他大声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对他大声说话的。许掣拆了烟扔过一包,男人接了,放在鼻尖闻一闻,露出淳朴的微笑。
好烟。
味道香得他忘记一家之主的尊严。
直接把许掣当作老板来尊重,而男生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死样子。总之,叶可就是非常迷醉,她感觉自己不是认了大哥,而是认了个干爹。
二人出去。
一众高高矮矮的兄弟姊妹,看许掣的目光非常赤裸裸。
表姐直言道,“你不能拉我们可可的手,你不要脸。”
许掣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说自己不要脸了,迎着大表姐的目光,摊开手掌。叶可咽下口水,很没有骨气地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大手收紧,小手被捏到发红。
她疼,但是不敢喊疼。yUshuwUh点
只敢涨红脖子,别人都以为她害羞。
表哥脸色古怪,“可可你别和他处对象啊,他好老。”
最小的表弟亮亮晃着脑袋,“是叔叔,不是哥哥,不能牵姐姐的手。”
小家伙踉踉跄跄去搬锄头,预备着对许掣进行驱逐打击。
男生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变。
但是叶可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火山喷发前的蓄力。
是资本主义娇养腱子內的核能打击!
小姑娘抖了抖,摆出最擅长的萌混过关脸。
然而许掣无动于衷,就连表哥表姐都无动于衷,也就只有亮亮咬了手指头,有一点动摇。她开始怀疑自己功力大减,最后自暴自弃了,直接抱住许掣大腿。
吼一声:
“这是我大哥,我在学校就是他罩的,我要被他罩一辈子!”
许掣摸她脑袋,叶可松了口气。
乖乖,差点就和阎王爷老乡见老乡了。
叶可把自己被人拔毛的经历,以及许掣英雄救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大家这才放下锄头、火钳、吉粪桶……小姑娘嘴角抽了抽。
感觉自己再也可爱不起来了。
眼角都要添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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