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食指上薄薄的茧子,轻轻一笑:“是在下的错,还请夫人原谅。”
沈容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不知道哪里就设了陷阱在等她,多说多错,沈容淡淡地说:“张大人言重了,若无事,小fu人就先回去了!”
这张家以后还是少来吧,这个张衡实在是难缠又多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在他面前露了马脚。
“夫人暂且等等。”张衡叫住了沈容,“今天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也是因为太过吃惊的缘故。前几日,我母亲托我打听打听司马冲天的事,看能否从中调和一二,让你们夫妻重归于好。我这一查就发现了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夫人所说之事,并不曾发生过。”
沈容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柳叶眉紧紧蹙在一团,难以置信地拔高了音量:“你说没这回事,天哥骗了我?”
见张衡肯定地点头,沈容张了张嘴,清澈的眸子里,怀疑,不信,伤心各种情绪夹杂在一块儿:“张大人的意思是,天哥骗我和离?为什么,我们夫妻俩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张衡一直在观察沈容,从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有说话的语气,全都没有放过。她表现得非常像一个被丈夫欺骗了的fu人,若说有什么违和的地方,那就是感情,张衡总觉得她说这话是将像一个设置好的机关人,情绪波动非常地干瘪,总让他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大招!张衡朝站在台阶下的吉祥招了招手,吉祥马上拿了一叠纸过来,递给沈容。
沈容接过,低头瞥了一眼,又望向张衡。
张衡指了指纸说:“这是司马冲天这段时间的行踪记载,请过目。”
沈容低头认真看了一遍,这张衡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才几天就把司马冲天最近一个月内的行踪打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记录在册。上面当然没有酒后轻薄官家千金的事。
啪……
一滴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落到纸上,将纸上那个“天”字一下子渲染开来,乌黑的一团,往周边扩散。
张衡懵了,他虽然号称足智多谋,但到底接触女子不多,怎么也料不到沈容这眼泪说来就来,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容发现他沉默了,吸了吸鼻子,将纸往旁边吉祥的手里一按,带着几分哭腔说:“这事让张大人费心了,小fu人改日再谢谢大人,今天……今天就不叨唠了!”
说罢,她捂住嘴,克制住压抑的低泣声,肩膀一抖一抖的,狼狈地跑了出去。
张衡站在台阶上看着沈容难过的背影,捋了捋胡须,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了一块儿,轻声呢喃:“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他是谨慎的xing格,宁可信其有,只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