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把摔上了主卧的门,窝在床上生闷气。
但她实在低估了郝老太太这样的退休阿姨。
郝老太太不用工作,也不用带孙子,老年人睡眠时间又少,没事干,不是坐在沙发上把电视的音量开得老大看狗血连续剧,就是开着音响,在家里咿咿呀呀唱戏曲。
到了下午更甚,她还约了几个老姐妹过来打麻将,客厅里全是麻将碰撞的声音。
等蒋丽妃出来时就看见,原本宽敞高雅的客厅经过一整天的蹂躏,已经变得跟菜市场没什么区别了,尤其是摆在客厅中那台绿色的全自动麻将桌,尤其碍眼。
这样嘈杂、吵闹的环境,她一个孕fu怎么能休息好?午睡没睡好,整个人都心浮气躁的,导致她的脾气上来了,不高兴地说:“你们能不能小声点?”
打麻将的老太太马上问郝老太太:“这谁啊?你儿媳fu不是长这样的,是你们家亲戚吗?”
郝老太太马上撇清:“呸,我可没这种水xing杨花的儿媳fu,嫁了人还偷汉子。这是原房主的前妻,离了婚还赖在这里不走,她不走,我就租个房间给她呗,反正这房子大,我们老两口也住不了,还能收点本回来。”
听完郝老太太的解释,余下三个老太太看蒋丽妃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当着她的面议论:“真不检点,是我女儿,我早打死她了。放着好好的大房子不住,非要出轨,现在沦落到租房子,脑子不灵光啊!”
“光长脸不长脑子呗。看她现在挺着大肚子还赖在这儿就知道,肯定是新找的男人不肯认账,只能赖在这儿了。郝大姐,你可小心她赖你的房租!”
郝老太太不屑地说:“她敢,不付房租,我把她的门给封了,天天晚上在她门口放喃阿咪陀佛!”
蒋丽妃气得快吐血了,但她一个人,吵架哪是这群久经历练的老太太的对手,至于碰瓷,这些老太太哪个不是六七十岁,头发都白了的,谁碰谁还不知道呢?这郝老太太又是个拉的下脸,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蒋丽妃回房衡量了一阵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真跟郝老太太斗,她讨不了好,因为郝老太太比她更不要脸,更有时间,更豁得出去。
这么耗下去,自己住在这里,恐怕会被气得少活几年。思忖了一会儿,蒋丽妃认命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进了箱子里,装了满满六个大箱子,她才拿起手机给孟军打电话:“耿长河已经把房子卖了,我没地方住,你过来接我。”
孟军当然不乐意,他妈现在还被拘留,他忙着救他妈出来呢,哪有空管蒋丽妃,便说:“我妈不在,来了我家,也没人照顾你,你先在那边住着,等这边的事了了,我再来接你。”
蒋丽妃一眼就听出了这是他的推托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