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地坐在一块儿,面前还搁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叠弄得有些散乱的纸。
这可不像是什么不干不净的jiāo易场所,反倒像是在谈正事。而沈容一只手拿着本子,另一只手里握着钢笔,皮肤白皙干净,表情淡淡的,安详娴静,唐宏利有点懵,回头看柯母,这就是她所说的村姑?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这时,坐在沈容左侧沙发上的那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站了起来,眯起眼,不悦地盯着唐宏利:“怎么回事?擅闯外宾的房间?”
柯母有点怵他,可一看到他旁边似笑非笑瞥了自己一眼的沈容,柯母又顿时来了劲儿了。她挺起胸膛,扯着大嗓门吼道:“你们这是聚……那个词叫什么,聚众yin乱,犯法的,公安这是来抓你们了!”
唐宏利听到这话都差点给这个口无遮拦,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表姨给跪了。你看看这五个人,哪有一点像是聚众yin乱的样子,乱安罪名也不是这样安的吧,而且这几个男人一看气度就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她这样乱喊,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他刚要解释,那个男人已经怒了,疾步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大声对下面的服务员喊道:“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局长过来,我倒要问问,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就可以随意踹门,给百姓安这种乱七八糟的罪名了吗?”
另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对这男人说:“郭副书记,你消消气,你消消气,我这就去袁局长打电话!”
那人快步蹬蹬蹬地跑下了楼,越过目瞪口呆瑟缩发抖的服务员,拿起国营饭店的电话拨到了公安局。
沈容扫了一记目瞪口呆的唐宏利和傻了眼的柯母,没理会这他们,先起身给两个外国人道了个歉,然后走到郭副书记面前,低声说:“抱歉,郭副书记,他们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郭副书记皱眉:“这关你什么事,说清楚!”
沈容苦笑道:“年少的时候不懂事,不听父母的劝告,执意要嫁给村里的一个知青,后来那知青找到了门路回城抛下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再也没回来。我进城来才发现,他已经在城里娶了新媳fu。这位指责我聚众yin乱的就是那位知青的母亲,至于那两名公安,我不认识。”
说这话时,沈容的眼神慢悠悠地掠过唐宏利身上。唐宏利感觉仿佛有一把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扭过头望去,又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在他看过来的前一秒,沈容收回了目光,神情冷冷淡淡的,仿佛没瞧见他这个人似的,只是藏在大衣袖子里死死攥紧的手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静。
这个公安她在原主的记忆中见过。
他就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