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两个儿子,尤其是小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就这么去了,让她怎么办?
柯父掐着她的人中,唤了好几声。
柯母终于悠悠转醒,紧紧抓住柯父的胳膊,带着一丝希望问道:“老柯,我……我听错了,对不对?一定是我听错了,是那个女人勾引咱们家兴言的,肯定是我弄错了……”
柯父抬起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不知道该跟老妻说什么好!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无比难过,但事已成定居,他也无可奈何。
看到柯父的眼泪,柯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她捂住脸,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哭得伤心yu绝,这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整个柯家都笼罩在了这愁云中。
柯母哭了两天,哭得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嗓子也哑了。到了第三天,她连班也不上了,一大早就直奔c城大学而去,蹲守在沈容的宿舍楼下。
沈容一下楼就看到了形销骨立的柯母。
柯母这幅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太糟糕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沈容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柯母承受的这种痛苦,沈家父母也承受过,甚至他们还更惨,因为他们不止失去了女儿,两个儿子也因此身陷囹圄,儿媳改嫁,好好的一个家就那么散了。
装作没看到柯母,沈容背着书包就走。
柯母见她不理自己,厚着脸皮追了上去,抓住沈容的手,哀求道:“沈容,你认识郭副书记对不对,求求你,救救兴言,他可是豆豆的爸爸啊,你也不想豆豆有个死刑犯的爸爸吧?”
这时候知道柯兴言是豆豆的父亲了,那原主怀孕,给柯兴言写信的时候,柯家人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呢?有事的时候就知道祭出父亲这面大旗,没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应付的责任?
挣开她的手,沈容冷眉冷眼地说:“他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党和政府、法律会给他一个公道。他犯了法,那谁也救不了他。如果你觉得柯兴言是被愿望的,那你去找公安,找法院。”
柯母可不接受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她拽着沈容的衣服不松手:“你有办法的,你肯定能救兴言,你救救兴言……老婆子我给你下跪了,只要你救了兴言,以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不救兴言,我就一直不起来了。”
说着,她还真的扑通一声跪到了沈容面前。
沈容看着跪在她面前一脸苦相的柯母,心情有点微妙,她这是被道德挟持了吧?
柯母五十岁出头了,头发白了大半,因为柯兴言的事备受打击,人也跟着瘦了一大截,两只眼睛凹了进去,眼皮子底下是一团青色的黑眼圈。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跪在沈容面前,让不了解整个事情经过的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