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眼神颇有意味。
“老三,你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可一直坐在这里动都没动,我早就说了你应该会感兴趣老二去哪儿了,谁知你却不感兴趣。”齐王低声咕哝,声音不大不小,恰恰仅限两个人之间能听见。
燕王似乎看出苗头,只往这边靠,却什么也没听见。
太子看着齐王,袖下的手却松了,任酒盏跌落在自己膝上,又用袖子将碎掉的酒盏扫落。这一番动作做得平静至极,因有条案遮挡,倒是让其他人瞧不出什么究竟。
他站了起来,转身离了宴。
齐王在他身后道:“老三你去哪儿啊,不会又是出恭吧,老二出恭,你也出恭,看来你们这酒量还是真是不行啊。”
这里的动静并未在宴上引起任何波澜,顶多有人注意到太子退席了,又听齐王说楚王和太子酒量不行,只当是兄弟们之间的笑语。
出了这处水榭,夜风顿时大了起来。
太子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片冰寒:“让人去找。”
“奴才已经让人去找了。主子,要不您还是回席上,也免得陛下等下问起来,奴才现在就去盯着让人找,肯定能找到苏良娣,说不定就是闹误会了,苏良娣现在已经去了皇后娘娘那儿,或是已经回去了。”
后面这话福禄都说得不太自信,方才齐王那话他也听见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yin谋。可同时福禄也意识到一种危机,齐王既然无遮无拦敢当面说出这种话,必然笃定这个yin谋太子一定会上套,现在紧要的是太子最好还是在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一来才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福禄都能想明白的问题,太子又怎可能不明白,可他比福禄更了解齐王的诡诈。……幼时从来都是齐王在背后怂恿楚王与他为难,他自己轻易不露痕迹,一般都是在中间做好人,这个习惯一直到彼此都长大了,他也没改过。
这次齐王都出面点拨了,想必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地步,至于齐王到底是真点拨,还是故意引他上钩,这还要看接下来的。
果然,太子的念头刚罢,从斜侧里走出来一个小太监。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何处?外面风大,路上也昏暗,可是要奴才引路?”
这小太监低垂着头,不过穿一身规制的太监服,看样子是最低等的太监,只能侍候在外面,可说出的话却无不是深有意味。
福禄心里一急,当即上去扯住了他的衣领子:“你若识趣,就老实jiāo代……”
太子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问他没什么用。”
“可主子——”
太子现在心里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拿盘儿当做饵的局,局里到底有什么等着他,暂时还不知晓,但想来必定对他来说是致命一击。当然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就此转头回到宴上,以不变应万变。
这是他向来的处事方法,他的敌人太多,若说都防备起来肯定不现实,唯有稳,以不变应万变。
可那个饵的情况就堪忧了。
楚王向来是个荒唐的,孤男寡女,不管楚王会不会做出什么,这次事后盘儿只能是个死。因为他若不赴局,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齐王必然不会浪费一番布置,会把事情闹大。
是时太子良娣闹出丑事,只有一个暴毙的下场,她所生的三个孩子因此受到牵连,成为弃子,东宫受创,他因此颜面受辱。
若是他赴局——
“前面带路。”
那个小太监战战兢兢说:“奴才只有这一盏灯笼,顶多二人同行,多的人就不要来了。”
“带路!”
“主子!”福禄急道。
“行了,他们不敢杀我。”只敢设局让他不得不被废,这种情况下若是太子无辜枉死,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有嫌疑的不过这么几个人,若是背上这个污点,谁也得不到好处,只会把好事便宜下面几个小的。
太子跟小太监走了。
福禄急得直跺脚,忙去安排吩咐,又带着东宫的侍卫寻了过去。
楚王很急躁,根本没他口气中的闲情逸致。
盘儿猜这是一个局,具体什么局她暂时不知道,反正她是局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