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
嘴里正说着讨饶话的出租司机毫无征兆地往地上倒去。
劫匪无情地qiāng杀了出租司机。
杨棠一下懵了,整个人身体有点僵,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之前警卫倒下去,杨棠还没什么感觉,因为当时准星不在警卫身上也不在附近,隔得远看不清,他无法感同身受,而此刻准星就在抢匪身上,准星和准星周围的视力似乎一下子比视网膜其它地方强化了许多,他算是亲眼目睹了无辜的出租司机被打死,一种名为“懊悔”的情绪瞬间塞满了整颗心。
“草泥马!”
怒火中烧的杨棠拉满弦的手指陡然而松。
“呯!”
弓弦只是既清且脆的响了一下,在嘈杂的大环境中没掀起丝毫涟漪。
然后杨棠就只觉得周遭的事物都静止下来,所有声音消失,只见那支被他shè.出去却并非什么好材料制作的箭矢竟随着风的吹动在飘移,可偏生于整个空间划出一道诡异的shè击弧线,绕了小半个圈,悄无声息轻描淡写地由那开qiāngshè杀司机的劫匪后脑扎入,仅有半点猩红箭尖刚好穿出他眉心处的面罩。
“嗡——”
周遭嘈杂的各种声音瞬间涌入了杨棠大脑,他发现景物又都活转过来,不禁心头狂震:尼玛,能出现“静止”现象,刚才1类模式shè.出的箭矢得有多高的shè速啊啊啊?那2类3类会是个神马状况?简直太夸张了有木有?太暴力了有木有?
而拉开出租车门正打算往车里钻的两名蒙面劫匪突然发现本该开车的同伙竟站在驾驶位的车门旁僵直不动了。
“青儿!”
准备坐副驾驶位的劫匪见状喊了一声,没听见回应,赶紧绕过车头来查看,结果骇然发现自己同伙已被矢箭贯脑,而箭尾对着的方向赫然是街对面的一棵黄桷树。
“妈的!”
劫匪朝黄桷树冠开了几qiāng,一把扒开同伙的尸体,自己坐进驾驶位开溜。
「杀死一名人类,获得十个罪孽!」
「即刻获得该人类身负的一点五个功德及四十四个罪孽!」
「阻止该人类未来杀害另外三人,获得三十个功德!」
「获得另外三人合共零点五个二次功德,二次罪孽忽略不计!」
不过此时获得多少功德(罪孽)于杨棠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叽咕!”
亲眼目睹自己shè.出的箭矢扎进了一个大活人的脑袋,杨棠直泛酸水,哽咽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吐出来。
“你……怎么了?”何佳妮关心道。
“咕!”
又咽了一口酸水,杨棠摇头道:“没事,就是街上的三个劫匪好像被谁干掉了一个……”
何佳妮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咱们就不能再shè劫匪了。”
杨棠愕道:“为什么?”
“你想啊,如果你没看错,真只有三个劫匪的话,死了一个,剩下两个肯定是要慌不择路逃跑的,但如果再死一个的话,说不定最后那名劫匪会狗急跳墙,shè杀无辜路人!”
“倒也是。”杨棠基本赞同何佳妮的判断,但对她忧心路人安危的想法不以为然。
事实也是如此,路人受到的威胁还是来自于持qiāng劫匪,只要没劫匪这个根本因素存在,路人自然不会有危险,这种事怎么能够寄予某个见义勇为的路人不还击呢?万一要是劫匪直冲那个见义勇为的路人去了,难道他还得束手待毙不成?
这就好比甲乙丙丁四个人都被恐怖分子绑架了,结果甲奋起反抗,逃脱了恐怖分子的魔爪,从而导致乙丙丁被杀,难不成甲还得承担“间接杀害xxx”的罪名?
正因如此,杨棠并不太认同何佳妮的担忧,加上他刚杀了一个劫匪,不适感退散之后,胆气越发的足了。
想了想,杨棠不再猫在窗台下,而是倒提着弓回了店里,四下巡视一番,终找到个纯白的骑行口罩套在脸上,又随手取了箭囊,朝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女店主道:“放心,没事的。”说完,又离了店铺回到街景窗边,就直立站着,弓和双手都藏在窗台下,肆无忌惮地望着抢劫案发地。
此时,剩下两名劫匪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