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说到这儿,杨棠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轻咳两声,调整了一下嗓子,以比赵忠样老师还醇厚的嗓音诵道:“飞鸟,在太空翱翔,靠的是折不断的翅膀;鱼,在水中翱翔,靠的是用腮吸氧;我们没有翅膀,但我们胸中有不变之力量;我们没有腮,但是我们手中有信念之船桨。”
整个教室为之一静,随即有人bào出低低的嗤笑声。
杨棠自然听见了笑声,却淡然自若;反倒是陶妤妃有些红了眼圈,暗责自己不该带杨棠过来,他也就不会出这个洋相了。
林乔茜这时候面皮也有些僵,她倏然发现让一个才跨进大学校门的男生当着众多女生的面出洋相,尤其是这些女生不仅八卦还多是京大校园中男生们向往的“女神”时,她胸中涌起的报复快.感并没有当初想象中那么强烈。
等嗤笑声消散,孙老师问道:“完了?”
“啊,朗诵完毕。”杨棠道。
“这么短?还没听出什么味道来……算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乔茜这一组,爱情诗可有写好的?”
听到孙老师的询问,身为学姐兼组长的林乔茜没有回应,反而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上官,你呢?”孙老师又随口追问了一句。
上官茗欣道:“不好意思孙老师,我的爱情诗还差那么一点点……”
“行吧,其他组的呢?就没有人自告奋勇吗?非要我点将!”孙老师有点不豫道,“这挤牙膏可是写不出好诗的喔!还是说你们一个二个有了好东西却藏着掖着?”
教室里噤了声。
隔了六七秒,后排才有个长得小帅的眼镜男站了起来,微颤着声线道:“孙老师,我写了首爱情诗,想上台念念!”
“上台?”孙老师有点诧异,却没往深想,“行,你上来吧,用不用麦?”
“不用!”
小帅眼镜男大步流星走上讲台,摆手拒绝了孙老师提供的麦克,先快速浏览了一边自己的诗稿,随即目光灼灼死盯着杨棠斜后方的上官茗欣,开始念道:“我的心,是个没设防的空城,半夜里忽被相思袭击了,我的心旌,只是一片倒降……”
区区几句通俗易懂的白话诗,倒让在座不少女生对眼镜男刮目相看,而数量稀少的男生们则很不以为然。
当然,也有女生没在意眼镜男的朗诵,陶妤妃就是其中之一,她正扯过一叠公用的笺纸写着什么,写完后就悄悄传给了杨棠。
“对不起啊棠棠,对不起……”
扫视完纸上的内容,杨棠瞥了眼表情郁郁的陶妤妃,不禁莞尔,想了想,提笔在陶妤妃的话下边写道:“那首《飞鸟与鱼》不过是另一首爱情诗的引子。”然后把笺纸又推了回去。
陶妤妃看完杨棠的回话后顿时起了兴趣,又在纸上写道:“什么爱情诗啊?我能见识一下不?”写完又推给了杨棠。
边上,很是反感台上眼镜男一直灼灼盯着她的上官茗欣终于败下阵低下头来,索xing用留海挡住视线,完全不去看台上,于是她很快注意到了杨棠跟陶妤妃的小动作。
杨棠接过陶妤妃递来的笺纸,看了上面的问题,犹豫了一下,写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呗,不过我先声明啊,这诗不是给你的。”递回笺纸。
陶妤妃很快又把笺纸递了回来:“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总之你看过诗就知道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杨棠奋笔疾书,浑没在意边上的上官、甚至乔茜都在暗地里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台上。
那眼镜男继续诵道:“我只盼望——它恣情屠烧一回就去了;谁知它竟永远占据着,还建设起宫墙来了!”
至少有两秒钟,教室里很安静。
“孙老师,我朗诵完了。”
“好!”孙老师脱口赞道,“你这首现代诗写得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眼镜男道:“我叫伍松。”
刚写到“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的杨棠乍然间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