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截仨人都勃然色变。
是呀,眼前这人若一个一个打,恐怕还没打到后面第六七个伤者,稍微机灵点的就已经溜了吧?可要说他一次打五个十个,这就更牠妈的不靠谱了。可惜当时在警备室时他们虽然有这方面的怀疑,却被组长给扰了思路,硬派他们来找眼前这位“嫌犯”!
便衣三人组想透这点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方正脸无奈望向杨棠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还是要请你回警备室协助调查,因为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上峰的命令。”
要知道,正规的警察部队与军队之间有一条很相似,那就是“令行禁止”,上峰下了命令,下面必须坚决执行,所以下命令也需有技巧,通常情况下只下结果型命令,比如命某突击小分队在不伤人质的情况下拿下c通道,至于具体怎么拿下,就由下边小分队去考虑了,否则上峰连具体行动方式都预定好了,很容易形成“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局面,毕竟小分队实施突击行动也是要考虑到对手(匪徒)情况的,而对手(匪徒)并非打靶场的木板人。
“真是你们上峰的命令?”杨棠掀眉道,“那看来你们脑袋未必糨糊,是你们上峰脑子……”说着,他比出一根指头点了点太阳xué,“啧啧,够呛!”
方正脸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不管怎么说,还请你配合!”
“行,不过去之前,我能否先打个电话?”杨棠道。
方正脸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道:“可以。”本来以他的xing格是很讨厌这般做派的,因为他所遇到的案件,但凡打电话的都是找人说项的,不过在这一行干久了,他也明白,只要不涉刑案,一般的民事纠纷,人家打电话一般都会通融。
事实上也如此,一般民事纠纷就拘几天,该罚款罚款该赔钱赔钱,而且这些手段都是有法可依的。至于警方,在依法办事的框架下,只要不出圈,适当通融一下是可以的。
打个比方来说,《处罚法》第六十六条规定:“卖婬、嫖倡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这个情节轻重自然警方说了算,因此同一个案子,比如大扫黄,一抓抓一串,但每个人受到的惩罚不尽相同,否则指不定哪天抓进来一个老流氓直接判了个最重的十五曰拘留,结果最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自己老丈人担挑儿的亲表弟,你说这逢年过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会不会尴尬?
当然,在游轮上几乎难以遇到随船乘警与某某乘客是亲戚之类的事情,所以方正脸有些好奇杨棠会打电话给哪位。
杨棠也没打电话给谁,就是打给了上官茗欣,无关痛yǎng地聊了几句,但实际上他说出的通话(内容)声被红后增添了许多,尤其是让段亦斌暂时别露面。
上官茗欣接完杨棠的电话后就不淡定了,当即叮嘱同房的夏娥别乱跑,随即转到段亦斌房间,将杨棠被带去警备室的事说了一下。
“斌子,你之前在白帝城打的那个家伙看来有点来头,刚才有一些功夫不浅的家伙找上了杨棠,结果被杨棠揍了一顿!”
“有这种事?”正在一个武术论坛与人jiāo流的段亦斌挑眉道,“老杨呢?”
“他被带去了警备室问话,不过他打电话回来说,没有关系,后面的事他能应付,让你暂时先避一避,别到处露面!”上官茗欣将杨棠的叮嘱转告给了段亦斌。
“那老杨岂非不妙?”段亦斌不愧认了杨妈妈当契妈,此时透出了兄弟之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着,站起身就要朝外面走。
“站住!”
上官茗欣伸手yu扯住他,没曾想段亦斌一甩手,差点把她撩墙上,还好及时住手,这才让上官颀长的娇躯稳定下来。
诧异段亦斌功夫不浅之余,上官茗欣揉着差点被扯得撕裂的手指,没好气道:“什么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啊?据杨棠说,你打伤那家伙根本就没上得来船!”想想也是,游轮速度不快,若一个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