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跑到西北读书去了,年节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关心一下,在陈庆言眼里被归为了不学无术外加不知人情世故的懵懂小孩。
事实上,在许多京津地区的高官高知的印象中,京津地区以外的高校牌子还真就叫得不是那么响。别的不说,就拿考研来讲,最先出录取分数线的一般都是京大和京华,然后才是附近的南开啊天大这些,兰大虽然也属于985和211工程重点大学,但它出考研录取分数线的时间一般是所有985重点大学中最晚的。当然,那些非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就出得更晚了,毕竟他们要等报考重点大学研究生的某些高分滑档生。
什么叫高分滑档?比如你打算考京大,总分五百,你考了四百二十一,可京大这一届的考研分数线划在了四百二十五,差几分,京大肯定是不会要你了,那么你的档案也就没被调去京大,自动归进你的第二志愿档。但反过来,四百二十一的分数虽然没法上京大,但在次一点的学校看来,这就是个高分,它们自然愿意将你录进学校。
“喂喂,大伙儿都愣着干嘛?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陈老严肃正派,他损他家小子你们就真信呐?人家好歹也是兰大的高材生好不好?”站在陈庆言身边的楚客帮忙打了句圆场,“再说了,诗词这种事还要看临场发挥,谁也说不准的,好不好?万一当场卡壳,就算申忧来了也不好使!”
“这倒也是喔!”有人附和。
申忧,宋朝中期,著名豪放派诗人。
“不过,还是要有底蕴……”这时候,察娢chā嘴道,“如果脑袋本来就空空如也的话,即使他站到台上不卡壳,也是作不出什么好诗词的。”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但在场的娱记多聪明啊,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有人嚷问道:“娢姐、娢姐,你似乎意有所指啊,你具体指的是哪名选手呢?方便透露一下么?”
察娢脸色微微一滞,否认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顺着楚哥的话这么一说,倒让你们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是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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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后台的上官茗欣正像小猫儿般拽着杨棠的手不肯撒开。
“喂喂,我说学姐,不就上个台嘛,你可是明星来着,怕啥?”
今天画了淡妆几可媲美天人的上官茗欣却一副窘样:“可人家就是腿软,不信你摸……”
“周围不少人都在盯着你呐,我摸啥呀我摸!”杨棠撇嘴道,“到时候人家一个拍照,再高喊抓流氓,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
“可是……”
“没有可是,你站上台如果感到紧张的话,就不要把目光对着观众!”不得不说,杨棠上辈子第一次在学校上台演讲时,发现下面黑压压一片人,无数目光聚焦着他,差点当时就晕那儿了,后来好歹用手扶着演讲台撑住,勉强没出糗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那对哪儿啊?”上官茗欣请教道。
“哪儿也不对,放空焦距懂吧?”杨棠连比划带解释,“就好比你出神时,目光对在无穷远的地方。”
“噢~~我有点懂了……”
“再给你举个例子吧,那些国家领导人开大会的时候,你坐下下边,有时候会觉得他在注意你,还冲你笑,对吧?”杨棠道。
“不对……”上官茗欣否道。
“怎么不对了?”
“国家领导人开会,我哪有资格坐下面啊?我爸还有点可能!”
杨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打个比方,领会精神……行,那咱不说领导开大会,就说你中学的时候总开过朝会的吧?”
“那倒开过……”
“那就没遇见过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吗?明明跟校长不是很熟,但校长在台上讲话时,你觉得他老在看你,还冲你笑,有没有这种事?”
“有过。”上官茗欣鸡啄米般点头,“而且还不止一次呐!”
“那是你们校长紧张了,把你当放空焦距的目标咧,哈哈哈!”杨棠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不跟所有人怼眼神,就不会感到那么紧张,对吧?”上官茗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