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者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确很难摸出来,因为在青年期的人还处于再生愈合较快阶段,即使骨骼上遭受了轻微形变,过几个小时也就恢复了。”杨棠边摸边道,“但像死者这样,到了知天命之年,伤势的恢复将变得漫长,所以淤青摸不出来,但骨骼的形变却能感触到。”
对于这番歪论,乔氏姐妹听得目瞪口呆,隔了好一会儿才算勉强接受下来,双双安静地注视着杨棠把尸体摸了个遍。
见杨棠一脸凝重地直起身,乔君问道:“杨顾问,你不会真摸出什么了吧?”
“除了一些更早起的骨伤,就是什么也没摸到,我才觉得奇怪!”杨棠闷声回了一句,倏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看向乔婴,问道:“对了乔法医,死者体内残留物的检验有没有报告出来?”
乔婴摇头道:“yào理检验报告至少要二十四小时才会出炉,这尸体是上午运我这儿的,虽然我另一位同事已做了检验,但恐怕二次的深入化验现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吧!”
“唔……”杨棠有点踌躇,显然是他太过于心急了。
“杨顾问,你问yào理检验的事儿,你具体想知道什么?”乔婴多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被害者在死前有没有摄入麻醉或镇静类yào物,比如葛罗芳又或安定之类的。”杨棠道。
“你的意思是被害者在死前就晕过去了,然后凶手才拿凶手杀死的被害者?”乔君把杨棠的潜台词bào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杨棠点头道,“否则没法解释被害者死前身上毫无搏斗跟挣扎痕迹这回事!”
“杨顾问,你分析的很对,我会留意检验报告的,一出来马上就通知你!”乔婴做了一个小小的保证,同时她不无担心,“但是杨顾问,你能肯定你摸尸体的手段真的能够准确判断被害者皮下有无淤痕吗?”
“我有九成把握。”
“那就好!”
从法医中心出来,回到车上,杨棠当即给刘凤田打了个电话:“老刘,你那边审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这个嫌犯安至钦简直就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问他什么他都答非所问,一直带我们逛花园,再这么下去,我都想抽他了。”电话那头的刘凤田火气明显有点大,“诶~~对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
杨棠有点无力吐槽,却并未发牢sāo,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确实有几个问题……首先,你帮我确认一下,嫌犯、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安至钦,安全的安,至少的至,钦此的钦!”
“哦~~安至钦,你帮我找个由头确认一下他是否左撇子。”杨棠讲出了第一个关键点,“我记得他好像是,因为当时逮捕他的时候,他想扒警员的装备跟衣服,当时就用了左手来着。”
“他用左手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左撇子啊!”刘凤田觉得杨棠有点武断,“不过我记下了,会找机会试一试他。”
“其次,如果他是左撇子的话,那他就有重大嫌疑,可老不吐口也不是个办法,我建议把他关箱子吧!”
“关箱子?”刘凤田奇道。
“就是关禁闭……”
“关、关禁闭?!”刘凤田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如果没有直接证据,我们只能扣押他四十八小时,这关禁闭也不够关呐,时间要是关上了,根本不起作用!”
杨棠哂道:“我知道,但那是常规的关禁闭、关小黑屋,我所说的是关箱子。”
“关箱子?什么意思?你直接说具体的……”
“我所说的箱子,高度不能让人站直,宽度不能让人正身,长度不能让人平躺,前后各开一孔,一孔递送食水,一孔拉屎拉尿,不过关几天,关上十来个钟头,没受过特别抗压训练的人一般都得崩溃!”
刘凤田听完后,在电话那头骂咧道:“亏你小子能想出这么yin损的招,甭说关进去,我听着都快崩溃了!”
“没那么夸张吧?反正你们那边既然没啥实质xing的突破,就试一试嘛!”杨棠怂恿道。
“行,这就吩咐人去弄箱子,反正老子也烦透安至钦了。”刘凤田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