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异常纠结;他倒是想再加价,可又怕杨棠真像喊的那样,不再叫价,那他侄儿这三号拍品多半就砸在他手里了;可要乖乖听杨棠的话不再竞价,胖子又有点不甘心,老子凭什么受你一个小年青的威胁。
也就在胖子踌躇之际,台上中年男已然喊道:“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
“三十万!”这时有个粗犷的女声嚷了起来,“说一口价就一口价,你算哪颗葱啊!”
听到这话,杨棠脸一黑,yi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姚秀玲感受到杨棠的杀机,小心心发颤之余,打算用自己的钱把三号拍品拿下来将功补过,于是一把夺过杨棠手上的号牌,叫价道:“一百万!”
这个叫价一出,全场哗然。
“三六八号老板又出价了,一百万!”中年男喜上眉梢。
可私底下,杨棠却死瞪着姚秀玲,极力压低声音叱道:“你干什么?脑袋发烧啦?”
“我、我的错我自己圆。”姚秀玲弱弱道。
杨棠见她装可怜,都不好再数落她。
“一百万第一次……”
这下子,肉山胖子不敢再抬价了,因为一百万这个价格实在虚高太多了。在场的拍者不是拿不出一百万,而是拍品价值在他们眼中远低于货币价值,实在不成比例,所以大家才会哗然。
“一百万第二次……”
“一百五十万!”粗犷女声再度响起来。
姚秀玲闻言,还想举牌,却被杨棠摁住:“还想干嘛?”
“我、我想叫价……”
“叫个屁!”杨棠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几乎全场都能听见,“那女的脑子让门挤了,你脑子也让门挤啦!”话落,哄笑声四起。
粗犷女声的拥有者是个打扮发型都很像春哥的女人,不过她的身材凹凸得bào春哥几十条街都没问题;可惜她没绷住,跳起来质问杨棠:“你说谁脑子让门挤啦?”
杨棠道:“谁搭茬我说谁,有本事你咬我啊!”
“你……靠,有本事单挑!”火bào身材的春哥跳脚道。
“来呀来呀,看我不打得你连尼玛都不认识。”杨棠心头很火大,所以根本不顾忌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其实他现在就想痛揍bào春一顿,谁让这妞斜刺里杀出来,跟程咬金似的,坏了他的好事。
“安静!”台上的中年男适时发话了,“这里是拍场,私人恩怨请到场外去解决。”他顿了顿又道:“一百五十万第一次……”
“哼!”bào春听到这话,挑衅地朝杨棠扬了扬下巴,然后坐了回去。
杨棠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也坐回了位子。
可边上的姚秀玲瞄见杨棠的微表情,心头骤然一紧,无他,上次在迷岛做任务的时候,杨棠杀人前也有眯眼的表情。
“一百五十万第二次……”
这时,bào春重又站起来,朝杨棠所在的方位比了个中指。
杨棠飞起一脚,搭在旁边姚秀玲的一双弹力十足的大腿上,压着她,不让她有所动作,接着回敬了bào春两根中指。
bào春表面上怒不可遏,耳朵却竖着在听台上中年男人的报价。
“一百五十万第……”
杨棠无动于衷,甚至还伸出一手捂住了姚秀玲的小嘴。
“一百五十万第三次……成jiāo!”中年男人远远瞧见杨姚二人的动作,果断落锤,把一百五十万的叫价敲实。
bào春微感错愕,然后眼底划过一丝羞怒,可惜她的叫价已被落实,无可更改,除非冒着以后都不来参加这个地下拍卖会的风险,否则她必须掏一百五十万把那双手工貂绒袜买下来,但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拍者眼中,那玩意儿连十五万都不值,而bào春之所以抬价,其理由跟肉山胖子是一样的。
胖子是三号拍品主人的亲叔叔,而bào春是三号拍品主人的新任女朋友,虽然她不认识肉山胖子这位叔叔,但并不妨碍她帮男友抬价。
只是没想到,唯一对三号拍品感兴趣的杨棠压根儿就不吃两人这一套,最终令bào春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大地丢了面子。
也许有人说,元能院的甲等会员绝大多数不都很有钱嘛,为什么非要计较这一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