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流出眼神的杨棠抬手给了两女一人一记脑瓜崩,令她们在刺痛中清醒过来。
可即便回过神,两女看杨棠的眼色也尽是惊恐,两股战战,想要逃离却根本迈不开腿,仿佛她们的生死已尽归杨棠掌控。
也就在杨棠挥挥手、想打发二女离开之际,两点钟方向上,隔了几十米远的杨爸杨妈别墅院落的门吱嘎一下被打开了。
杨棠循声望去,见步出院门口的不是杨妈妈而是易兰之时,心下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听易兰道:“少爷,夫人想问问,这两位女士是什么人,要是您朋友的话,就请进屋去坐坐!”
“不是不是,她们就俩问路的,这就打算走了。”说着话,杨棠又向廖舒二女使了个“还不走”的眼神。
见杨棠同意她俩离开,舒芫赶紧扯了廖婳扭身就走,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没一屁墩坐到地上,还好杨棠大手一揽,扶住了她。
“谢、谢谢…”
重新稳住身体的舒芫像遇到du蛇缠身似的,猛地一下从杨棠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与廖婳挤挨着匆匆忙忙地走回她俩的跑车旁,扣扣索索地掏出车钥匙,好不容易才钻进车内,又发动了一分多钟的车子,最后连热车都顾不上,直接飞也似的狂飙离开,在前面几百米一个弧度平缓的拐弯处,却差点儿没一头栽进溪水里。
“女人真是麻烦,都说几回了,元宵节后再议,还非要找上门,果然是宁让人怕,莫让人以为好说话啊……唉~~我只是随便放一个眼神而已,有那么可怕么?”杨棠自言自语,摩挲着脸颊上的胡茬回了屋。
实际上,杨棠吓唬廖舒二女的眼神还真是随意流露的,只不过往常他都一味隐藏着,极少显露出来。可问题是,他这一显露,差点就把舒芫跟廖婳吓得大小便失禁、视觉失调。
“停、停车…”
“干嘛啊?”
“我想解手!”廖婳带着哭腔道,“要尿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舒芫也想尿了:“可这儿哪有解手的地方啊?”
“路边,就路边,还得麻烦你帮我把风!”情急之下廖婳也顾不得舒芫什么身份了,“快停车啊!”
“不行,这么冷的天屁股还不得冻掉啊?”舒芫道。
“那怎么办?”廖婳真要哭了。
“有办法,后备厢里有姨妈巾,等下我把车停了,你到后座把姨妈巾(提醒:大人救急不适用幼儿)换上,然后你当司机,我也换!”
“啊?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我也快尿了。”舒芫气急败坏道,“真是的,天哥家住这么远干嘛?离市区还十多公里呢!”说着,她已然靠路边停了车。
“喂喂,你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要不是他那眼神……算了,不说了!”廖婳嘟囔着捂着小腹快速下了车,很快从后备厢里找出姨妈巾窝在后座里垫妥了,“好冷啊,到你了。”这还是她在后座关上车门换的,要真露天小便,就像舒芫说的,肯定冻掉屁股。
不过就在舒芫窸窸窣窣快换好姨妈巾的时候,一辆超跑从后赶来,吱一下急停在舒芫的跑车旁边。超跑的副驾位车窗降下,一个留飞机头穿着专业赛车服鼻梁上架着反光墨镜的男子伸出戴皮手套的手在廖婳身侧的车窗上敲了敲。
廖婳心头一紧,没理会对方敲窗的行为,只是偏头催道:“快点儿,有人在外面了。”
“看见了……还一下就好!”舒芫说这话的语气里蕴含着无限的怒气跟怨念。不得不说,虽然把她bi成这副狼狈样的是杨棠,但没法跟杨棠发火的她就像没法跟总经理大小声的项目组长一样,只能拿下面的人出气。
“咣咣咣!”
敲窗的声响陡然大了起来。
同样憋着火的廖婳也怒了:“好了没有?”
“好了。”
廖婳自知车技普通,也就没发动车子,而是降下车窗叱道:“干嘛?这光天化曰的……”
印了无数个广告显得很花里胡哨的赛车服男子对廖婳的喝叱充耳不闻,墨镜后的桃花眼却朝车里乱瞟,恰好看到舒芫拉上裙裤的拉链,再仔细一瞅抬头望向他的舒芫,顿时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