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点特色。
就是这样,马格朗斯终于在心中确定了这幅画的价值。
一旁马瑞莲喝着一杯焦糖咖啡,甜甜的味道让马瑞莲心里都甜了起来。
不过,马瑞莲的动作很轻很轻。因为,她知道自己爷爷的习惯,在自己爷爷工作的时候,特别是在看画的时候,他不允许别人来打扰,一丝声响都不行。
所以,马格朗斯的私人助理露西每次进屋送画的时候,都是脱了鞋子,穿着袜子轻手轻脚走进来。
送完画之后,又是会蹑手蹑脚悄悄离开。整个过程,都是不会发生一丝声响。
所以,马瑞莲这一杯焦糖咖啡她没有拿勺子搅拌。如今,喝道了杯底,更甜,更腻。腻的马瑞莲,都是皱了皱眉。
看画的马格朗斯,又是慢吞吞拿起来一幅画。这一幅画,正是张媛媛的。
张媛媛画的是一副江南山水图,经过了萧逸的提点,以及自己融合进入了西方的绘画技术。这一副江南山水图,大气磅礴,水汽氤氲。
马格朗斯动作很慢,轻轻准备打开这一幅画。
他对待每一幅画,动作都很轻柔。在他手中,画已经不是画,而是像他心爱的孩子一样。
忽然,马瑞莲轻轻放下了咖啡杯,看了看那脸色专注的爷爷马格朗斯,开口漫不经心的道:“我刚来的时候,看到萧逸在楼下。”
在这个时候,在马格朗斯看画的房间,任何人都是不准开口打乱这儿的宁静。即使是马瑞莲,这些年来都是无条件遵守自己爷爷的习惯。
但是,这一次马瑞莲有些唐突有些冒昧的开了口。
这导致马格朗斯那粗粗的眉毛,迅速蹙了起来。脸上无形之中,涌现出了一丝愠色。他并没有把自己孙女说了什么,听了进去。
但是,他知道,自己孙女在这种绝对不应该说话发声的地方说了话发了声。
要是别人,马格朗斯已经把这个人赶了出去。
但是,现在开口的是他的孙女马瑞莲。所以,马格朗斯只是握画的手微微一颤。装作一切都未曾发声,再次慢慢打开手中的那一副画。
可惜,马瑞莲现在似乎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的开口道:“他是陪他朋友张媛媛来的,张媛媛是来参加爷爷你这一次青年画家选拔赛。”
声音依旧很是平静,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但是,马格朗斯陡然转过脸来。刚刚还神情专注的脸色,一瞬间凌厉冷峻了起来。那种冷峻之下,仿佛带着一种刀锋般的冰冷和凛冽。
那种感觉,犹如漫天白云之中悄然涌动的惊蛰,不经意之间,露出了锋利峥嵘。
马格朗斯现在双目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的肌肉愤怒的扭曲了起来。多少年了,还从未有人敢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犯他的大忌。
在他看画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的时候。
马瑞莲开了口,接二连三的开了口。
一想到这,马格朗斯凌厉的眼神更加冰冷,他就这般冷冷的注视着马瑞莲。眼神之中释放出来的冰寒之意,仿佛已经让整间房间的空气都是冻结凝滞了起来。
不过,马瑞莲似乎一点儿都未察觉到,平心静气的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拭起自己的嘴角。
而马格朗斯的眼神,越发冰冷起来。他就这般注视着马瑞莲,胸膛一阵上下起伏。最后,他胸前之中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样,达到了临界点,终于喷发了出来:“马瑞莲,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现在,你该不该说话?”
对于艺术家来说,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和时间。马格朗斯作为一个美术大师,对于这一点儿更是迫切需要。只有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他才能迸发出自己的艺术灵感。
所以,马格朗斯的声音,现在很是不客气。几乎,都是吼了出来。在这房间之中经久不息的回dàng,久久都是未曾散去。
但是,马瑞莲只是平静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爷爷,开口一字一顿的道:“我刚来的时候,看到萧逸在楼下。他是陪他朋友张媛媛来的,张媛媛是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