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我正在给芳芳放水洗澡。”
“妈,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芳芳身上脏死了。”
“那不过是一只狗!”
“一只狗怎么了?你们一天的到晚忙,只有芳芳陪着我。”
“你不是还养了鸡鸭?”
“没错,我没工夫跟你聊天,我要去喂鸡喂鸭。”
“妈!”张靖平大叫一声。
“小平,你有事儿?”她也感觉儿子情绪不对。
“你……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啊!怎么了?”
“真没有?你再想想。”张靖平不死心。
“嘶……如果说非要说有,那有那么一件。”
“什么事?”张靖平急切的问。
“就是芳芳咬了一个人。”
“什么!”张靖平惊呼。
“没事儿!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被泰迪咬了,还好意思讹我,被我骂走了。”她无所谓的说。
张靖平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他了解他妈的德xing。
“你是不是用我的职位吓唬人家?”张靖平压抑着怒火问道。
“什么吓唬,本来就是,他一个年轻人讹我老太婆……”
“妈!”张靖平大叫着打断:“你知不知道市里的最严养狗禁令?你这是顶风作案懂吗?哎呀!被你害死啦!”
“小平,你……能有那么严重?”她也心里没底了。
“妈!你根本不懂!我刚刚接到萧副市长的电话,他让我去你那儿。”
“萧副市长?”
“主管政法的萧副市长,以前就是市局一把手,我的最高领导。让不让我干这个所长,根本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张靖平都快哭了,这么些年,自己容易嘛!
“他来干什么?”
“八成就是因为这事!”
“不能吧!一只泰迪而已。”
“我也不清楚,见面再说吧!但愿不是吧!”
……
张靖平亲自驾驶最烂脏的普桑,向阳光小区进发。
他是这么想的,起码要在领导面前留个艰苦朴素的好印象。
只是,还没进小区,便接到萧阳的电话。
“张所长,到了没?”
“萧副市长,可不敢这么叫啊!”张靖平的感觉越来越糟,“那个,我马上就到,您到哪儿了?”
“不急,路上注意安全。”
“萧副市长,到底啥事啊!”
“我在你母亲的房子门口。”
“您……您怎么知道?”
“我本来不知道啊,但我不会问吗?我就问别人知不知道张所长的母亲住哪栋楼,你猜怎么着?这位王大妈居然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全小区的名人啊!”
“萧副市长……”
“你先听我说完,”萧阳打断他,“小区里的人说,你母亲有一只泰迪犬,有两套毗邻的四居室房子,都在一楼,于是乎就用围栏……”
“萧副市长,我错了,我有罪,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萧阳的话句句诛心,张靖平但求速死。
“见面再说。”萧阳直接挂断。
张靖平一脚刹车,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将冷气开到最大,他要定定神,可是依然汗出如浆。
哭着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小平,你咋啦,不要吓妈。”
“妈,你真是我亲妈!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容易吗?全被你给毁啦!”
“小平,你说什么!”
“你平日里嚣张跋扈狐假虎威也就算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狗今天咬了谁?”
“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萧副市长就在你门口,我完了。”
“小平,别怕,不就是得罪了萧副市长吗?妈来,是妈惹出来的事儿,妈哪怕跪下,也不连累你。”
“你懂什么!”张靖平挂了电话,将车驶入小区。
du辣的日头下,二十号楼前,萧阳站在黑色奥迪的旁边,白衬衣黑裤子黑色皮鞋,头发一丝不苟。旁边还有一个提包的年轻人。
有心人从车牌、旁边的年轻人,以及他的气场就能看出,这是一位大领导。
因为这个小区就住着一些科级局级领导,一个个开着豪车,拽得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