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盈利,而是为社会提供公共服务,包括一座全市最大的图书馆,一个全新的文化馆。
这些是财政上白白花钱的项目,财政方面的支出兴趣不是很大,甚至区里面还想着把图书馆和文化馆实施一个“两馆合并”的方案。也就是说两个场馆合二为一,东半边是图书馆、西半边是文化馆。反正都属于文化事业,放在一起并不违和,反倒有点创新的意思。
但是这样一来,一下子就“节省”了足足一个小型商业小区的建设用地!要是把这些土地出售出去,那么区里面就坐收三四个亿的土地出让金。
地产经纪大环境下,抓把土就是钱。
只不过当初建设两馆的规划是载入区政府工作报告的,也是经过区两会批准通过的。当地老百姓早就对“两馆”期待很久,要是这种公益项目说变就变了,恐怕难对市民有个jiāo代。
所以这么一来二去拖着拖着,横竖就拖到了即将召开两会的时候。滨河区觉得干脆不如直接把修改方案提jiāo春季的“两会”,争取请各位人民代表们通过。
总之一句话,这片旧城区改造之中,尚有“两馆工程”没有开建,而这是一个很肥的活儿。更重要的是这种活儿很专业,你没法简单的用建设多少平米、销售多少平米了来计算它的成本和盈利。也就是说,报价上纯在很大的游动空间。
赵玄机笑道:“商业城项目的资金支出确实不容易确立名目,毕竟一旦把钱给我们,就等于承认滨河区此前存在重大失误,这是官方不能容忍的骂名。
而现在‘两馆’建设尚未招投标,把工程jiāo给我们开元建工就行了。可以将两馆的报价设置得丰厚一点,这不就行了?
比如两馆工程报价一共是10个亿,到时候直接给我们开元建工13亿,多出的钱就等于补贴我们承建商业城的项目了。而在商业城项目上,政府不用再多支付一分钱,对老百姓也有个jiāo代。”
这个办法应该叫做“移花接木”!
童恩怀乐了:“这办法好,至少对外容易忽悠。”
只要脑筋开动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过童恩怀又蹙眉道:“依我看,政府为了避免动用资金过多,肯定选择支出较少的方案,也就是只给你工程建设利润,但是不承担义丰拖欠的那些材料款和人工费、机械费。那样一来,那些要账的肯定会堵住商业城的大门吧,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赵玄机笑了:“别的房地产公司怕这个,开元建工却不怕。那些要账的也都是长了眼的,他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义丰欠他们的钱,他们来找开元索要?脑袋被驴踢了不成。倒是滨河区政府要小心一下,那些要账的或许会怕我和陈琳,但未必怕区长大人。”
以琳姐和玄机大哥的名气,那些要账的总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反倒是去堵堵政府的大门,以及上上访、告告状却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当然赵玄机也说了,他这个方案一开始肯定会受阻,因为上头会觉得憋屈冤大头——咱们政府只有监督管理的责任,凭啥出这个钱?义丰集团把该挣的都给挣了,留下一屁股的债,凭啥让政府帮他们擦屁股。
“不到焦头烂额,他们是不会回头的。”赵玄机和童恩怀碰了一杯,笑道,“好事多磨嘛。”
……
不出所料,第二天指挥部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整个会场弥漫着忧虑和愤怒jiāo织的气氛。
作为整个指挥部的真正一把手,区长温正阳也参会了,虽然以前参加的次数不多,一般时候都有童恩怀代为主持。
听了童恩怀去省城索账未果的汇报,温正阳气得拍桌子:
“好端端一个项目搞成了这副模样,我们指挥部每个人都难辞其咎!原本说好的农贸物流基地说变就变,倒是完全符合了义丰集团的利益,可咱们区里的利益呢?还有咱们滨河区那么多投资商户的利益,谁来保证?!现在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等于是旧城区改造的中心部位长了一块烂疮,看着就恶心!”
恶心有什么用,你得治才行。
于是众说纷纭,有的不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