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别这么看我,本来我还想讲点道理的,看看能不能以德服人。可金大人明显没这个功夫,也非常明确的告诉了我,和他不能讲道理,讲了他也不听,既然如此,本官当然就只能动手。”
江凡放下了自己搭在桌案上的双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一脸微笑的继续说道:“对金大人等四人的突然抓捕和问案,主要集中于周廷玉的案件延伸,所以各位不用担心,本官没有任何扩大化的意思。可周廷玉的案子毕竟影响太大,终究要让整件案子显得尽可能合理,诸位以为呢?”
听着江凡解释,其他官员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金瑞阳等四人没有给江凡送礼的事情,是整个府衙的所有官员,人尽皆知的事情。
实在也是因为金瑞阳在河阳城府衙当官太久,又一直跟在顾言之的身后,所以对江凡始终也没有真的看在眼里。
以至于在经过了集体送礼之后,没有任何表示的金瑞阳大肆嘲笑其他送了礼的官员,并且态度表现的极为嚣张,让其他官员同样心有不忿。
此时此刻,亲眼目睹金瑞阳就这么直接被当场拿下带走,其他官员反倒是有些快意。
尽管河阳城府衙的一众官员,在利益上可以说是属于共同体的范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互相之间没有矛盾。
江凡的出现,打破了一个固有的局面,也开始让这些原本始终压抑着的矛盾,逐渐的浮出水面。
“城尉大人说的是,周判官的案子,一直悬而未决,虽然对周判官定了xing,可案子本身始终没有正式结案,也确实在府衙内引起了相当不好的影响。这个时候能够结掉,对府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名官员笑呵呵的应和道。
其他官员也顺势纷纷开了口,态度上倒是非常一致,对于江凡这突然拿人的举动,表示了拥护和赞同。
“既然诸位都能够理解,那就最好不过。本官这就前去公堂审案,诸位若是感兴趣的话,都可以前去旁观。对官员的最终处置结果,还需要朝廷核实,所以今天的审讯,只能确定案件的xing质,以及是否有罪。”
江凡笑着说完,已经朝着办事房外走去。
一众官员没有任何犹豫,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
……
苏媚娘将最后一位客人送出了铺子,看了看时间,开始吩咐丫鬟收拾铺面,准备打烊。
绸缎铺子只要开一个白天就好,晚上也不会有人来买布匹。
这两天的生意不错,自从拿到了府衙的补偿后,苏媚娘计算了下铺子本身的成本,便对布匹的价格进行了一点细微的下调。
而下调之后的价格,明显对附近百姓有了更强的吸引力,以至于这两天的买卖,比以往至少上浮了三成。
苏媚娘很感谢这种显而易见的变化,所以当巡街衙役前来收取城市管理费的时候,苏媚娘非常痛快的给了。
更别提那些巡街衙役的态度,还都是满脸笑容,让人的心情很是愉悦了。
不过有开心的事,就会有糟心的事。
让苏媚娘比较糟心的,便是并非所有的铺面掌柜都和她一样,认为这种城市管理费是理所当然必须要jiāo的。
比如就在她这个绸缎铺子对面的福满楼,便在今天直接拒绝了巡街衙役收取城市管理费的要求。
福满楼的背后,有着某位府衙里的官老爷撑腰,这一点,苏媚娘是知道的。
因为福满楼的掌柜从来也没有掩饰过,甚至于还经常把这个当作炫耀的资本。
以前附近的店面都需要缴纳高昂保护费的时候,福满楼就不在缴纳的范围之内,如今保护费变成了城市管理费,额度又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没想到这福满楼还是拒绝缴纳。
所以苏媚娘有些生气。
“嘿,怎么样?就算不jiāo,那些巡街衙役还不是拿我们福满楼没办法?换了新城尉又能如何?我们东家可是城守从事!是城守大人的心腹!城尉再大,难道还能比城守大吗?”
福满楼的掌柜站在酒楼门口,掐着腰,大声叫嚣着。
周围其他铺面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