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航怎么的崇尚不卑不亢,到了此人面前依旧是不自禁的矮了三寸下去,笑眯眯握住人家的手,如同守空房十八年的王宝钏乍然间看到当了皇帝的丈夫章家了一般激动的说道:“万师兄,好久不见!自从你跟首长去了京城,咱们可就没联系了啊!”
那人魁梧挺拔的身姿十分矫健,年纪细看也不小了,最起码跟黎远航差不多小伍十了,但是却并没有孔武有力的习武人惯常的粗声大气,而是很内敛很低调的沉声说道:“听说黎厅长现在已经是市委书记了,恭喜呀恭喜。这次首长让我下来,第一个就是让找你,看来你在首长心目中的位置还是很举足轻重的啊。”
黎远航更是满脸的感恩,两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在这期间,虽然赵慎三脑子如同风火轮一般高速运转分析为什么这位领导的贴身禁卫会找黎远航?虽然这位首长调到中央之前是在h省做了好久的一把手,但是黎远航当时连省教育厅厅长都还没当上,他那个级别的人,还是万万够不上让首长过了近二十年了还念念不忘的啊?而且黎远航称呼人家“万师兄”就更加不lun不类了,就算万浩然在领导面前没什么实际职务,也不能如此草率吧?思索并不耽误赵慎三尽职尽责的履行秘书的职责,他已经麻利的帮两人沏好了茶,刚好两位领导寒暄完毕坐到沙发上,茶杯已经热腾腾放好了。
“这是你的秘书吧?小伙子挺机灵。”万浩然说道。
“领导好,我叫赵慎三,是黎书记的秘书,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您可是咱们云都人的骄傲啊!”赵慎三说道。
“骄傲什么啊,无非就是工作环境特殊一点罢了。我跟你们黎书记说会话,你先去隔壁跟我司机玩吧。”万浩然显然要说什么机密的话了,开口驱赶赵慎三。
黎远航却说道:“万师兄不用让他走,这小伙子机灵着呢,好多事情比我懂得都多,而且他跟我一样没有是非,你尽管放心,泄露了什么我全权负责。”
黎远航的解释让赵慎三吓了一大跳,这样一说还不显然他们俩即将谈论的问题属于高度机密吗?那么他知道了岂不是十分危险?万一走了风不是他的原因也说不清楚了。
还没等赵慎三找借口溜走,万浩然已经把手一挥说道:“那就坐下吧。远航,这件事之所以找到你,是我在首长面前说你为人严谨,而且现在又在云都当一把手,cāo作起来更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其中的利害你应该心知肚明的,现在你就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吧?”
黎远航颇有些为难的说道:“什么我都懂,而且只要是领导定个调子,我一定办的完美无缺,只是这掩人耳目……就恐怕到时候大张旗鼓的去一堆和尚做法事,那荒山野岭的怎不引人惊惧?”
万浩然说道:“那我不管,反正大师看过了就在那个位置,首长也再三jiāo代一定按照大师吩咐的进行,要不然我怎么被派下来驻守在这里督促你的进展呢。”
赵慎三听得一头雾水,想走也不敢走,却看到黎远航被这人bi得愁眉苦脸的,此刻正冲他使眼色,他就冒冒失失的问道:“什么和尚做法事?难道是超度去世的亲人吗?”
黎远航苦着脸不做声,万浩然却很是不满他一个小秘书不知深浅乱chā嘴,就好不耐烦的敷衍道:“正是,为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入土为安,然后超度一下,但是不想让人知道!远航同志,你怎么能这么一副样子呢?我在首长面前可是极力推崇你的,而且跟首长立了军令状了,说我这三个月就跟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安排,保证万无一失的,你现在这副样子算什么?”
赵慎三看黎远航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明白“主忧臣死”的道理,仔细琢磨了一下刚才万浩然笼统的几句话,又联想到在车上黎远航苦闷中还不厌其烦的询问他爷爷坟上的风水等事情,综合起来大致做出了一个猜测-八成是首长的亲人要入土安葬,还按照什么风水大师的指点需要大做法事,而埋葬地点一定就在黎远航辖区内的某个地点,还是个相当荒僻的地点!
这就可以解释黎远航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