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回到驻地,进了低矮的门,眼睛适应了一下昏暗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一张土坯搭的塌基,上面铺了木板,然后是草席,又加了几层麻布和皮毛。盖被也是麻布做面子,里面应该塞的各种破皮毛。
扶着牛大贵在榻上躺下,这哥们烧的厉害,呼吸很重。李诚打开背包,翻出里面的常备yào,想了想还是放回去,吩咐道:“二贵,去请大夫来。”牛二贵答应一声,也不管已经呼呼大睡的钱谷子,掉头窜出门去了。收好背包,李诚坐在一旁暗自心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这些yào用一点就少一点,唐朝也有大夫不是么?还是先等等看。
背包里现代的抗生素,对于李诚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现代的yào可能就是保命的东西。再者当着牛二贵的面拿出来,被他看见了传出去,别人来求yào怎么办?
那条毛巾发现没热水,李诚只好转身去找热水,发现这屋子里塌是土的,但却不是炕。现代社会的山区农村,火炕依旧普遍存在。这东西对于穷人来说,真是过冬的必备利器。李诚不是瓦匠,但生活在农村,家里的火炕翻新时给师傅打过下手,基本原理是知道的。
想到这冬天寒夜里刺骨的冰冷,李诚恨不得现在就自己动手盘炕。
热毛巾是用不上了,李诚坐在一边看着牛大贵和钱谷子,脑子里在想着,穿越之后的事情。身体发生的变化显而易见,力量、敏捷和感知得到了全面的提高。这一点shè箭时就知道了,打架时再次验证了一遍。当时一团混乱,李诚却能感受到距离最近的危及并及时躲避。这才是他打架是最大的秘密,没法跟人说就是了。还有就是记忆力和冷静,第一次shè箭杀人,就非常的冷静,事后还能撑着没吐出来。记忆力则更夸张,脑子里只要去想一下自己看过的书名,就会立刻清清楚楚的记着每一个字和标点符号。脑子就像是一台电脑,打开文件夹就能找到存储的文件。总的来说,老天爷不算太坑爹,把自己丢进唐朝,还是给了一些福利。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诚出门看一眼,牛二贵领着一个黑瘦的大夫走来,距离还有二十米远,居然这么远都能听的到脚步声?这听力也变态了一点吧?难道说,自己就像一个游戏角色,开挂之后所有属xing大幅度的提升了?
一系列的变化带来的震撼,李诚来不及消化,牛二贵已经带着大夫走到门口。
看见李诚,大夫也楞了一下,这和尚穿戴也太怪异了。“病人在屋里,大夫请进!”李诚拱手致意,让开门。大夫点点头,钻进屋子,低矮的屋子内视线暗淡,大夫也适应了一下。
“那个是病人?”看见榻上两边各有一个,大夫问了一句,李诚指着牛大贵:“他。”
放下yào箱,大夫坐在yào箱上,抬手抓住牛大贵的左手号脉,没一会便道:“外邪内侵,看看伤口吧。”看来路上牛二贵都告诉大夫了。
牛大贵的身子被翻成侧身躺着,揭起衣服,去掉包扎,露出中箭的伤口。四周已经红肿,正在往外冒水。大夫看了一眼便皱眉道:“番狗的箭头有du,外邪内侵发作了,怎么当时没敷金疮yào?”牛二贵解释一句:“上次大夫给的用完了。”
“上点yào看看吧,外邪发作了,三分人事,七分看老天。”大夫说了这么一句,坐在榻上打开yào箱,取出金疮yào敷伤口上,重新包扎好,丢下一句话:“好好看顾好他,明天还不退烧,再去找我。”说着背起yào箱就走了。李诚一直没说话,见大夫在包扎的过程中,一不消du,二不戴手套,就是敷了点yào上去就完事了。这年月的大夫,也太好当了吧?
牛二贵脸色难看的送走大夫,回来便骂:“番狗!都该死!”
李诚觉得自己还是能做点事情的,干脆接过主导权:“你去弄个锅回来,烧点热水备着,不时的换个热毛巾给大贵敷脑门上,可以帮助退烧。”
牛二贵惊讶的看看李诚:“大郎还会医术?”李诚淡淡道:“我读书杂,医术也看过一些。”
牛二贵匆匆出去,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