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
空气安静片刻,江九又信誓旦旦道:“真的,你信我!这件事情可比你的匕首重要多了。”
不远处传来女子的一声轻哼,道:“把门chā上,滚进来。”
江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照办,屁颠屁颠地跟着进了屋里,屋子不大,空dàngdàng的没什么东西,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点了一盏微弱的灯,穿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一旁,眼神冷漠。
江九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撸她的衣袖,江七一把拍开他的手,道:“做什么?”
江九坚持到:“我看看。”
这次江七不再阻拦,袖子被顺利挽起,幽幽的烛光下,一道细长的红线在皮肤上蔓延,一路爬到了手肘附近的位置,很快就要越过去了。
江九的声音沉了下去,问道:“还有多久服yào?”
江七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简洁答道:“三天。”
她再次拍开江九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拧着眉头道:“你发什么疯?”
却见江九不答话,把自己的袖子粗暴往上一撸,凑到她面前来,道:“你看。”
“看什——”江七原本不耐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借着烛光,她清楚地看见,少年胳膊内侧的红线,只有一半,她猛然抬头,道:“怎么回事?”
江九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们身上的du,可以解。”
他慢慢地说:“姐姐,只要解了du,我们就再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如猪似狗一般地苟延残喘了。”
江九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江七听罢,沉默许久,才问道:“她想要多少银子?”
江九:“足够支撑晋王府二十年的开支,也就几百万两?”
江七二话不说,起身就走,道:“我觉得我这条命并没有这么值钱。”
江九连忙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姐姐!”
江七挣开他,英气的眉略微皱起,反问道:“你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们能弄到这么多银子?”
江九的眼底闪过狡猾之意,道:“谁说没有?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们想解du,其他人就不想么?”
……
次日一早,姒幽醒来的时候不见赵羡,寒璧悄悄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声道:“王爷去上朝了,特意吩咐奴婢们别吵到娘娘。”
姒幽点点头,她穿戴齐整,寒璧便将昨日的旧衣裳收起来,准备拿去洗衣房去,哪知拿了几件,便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她疑惑地拾起来一看,惊讶道:“银票?”
姒幽转过头来,道:“是我的。”
寒璧立即不再多问,双手奉上,姒幽想了想,又叮嘱一声道:“你不要告诉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就很明显了,寒璧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乖顺地点头:“奴婢知道了。”
姒幽将那银票收起来,心里却想着,江九什么时候会再来找她。
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不来了,毕竟他身上的du似乎很厉害,若是不解,唯有死路一条,生而不易,谁都想活着,纵然是苟延残喘,这一点就连姒幽自己也不例外。
却说赵羡那边,上早朝时,文武百官皆是如往常那般排序列队,赵羡的正对面,就是安王赵振,两人对视许久,确实赵羡率先露出一丝微笑,是赵振一向最讨厌的那种笑,不咸不淡,不远不近。
这就是他不喜欢赵羡的原因,太虚伪,也让人觉得太远了。
在赵振看来,赵羡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也就赵玉然那个丫头片子傻呵呵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率先移开了目光,望向金銮殿上,靖光帝已经坐定了,文武百官们如往日那般,开始议事。
“西山全省去年未降瑞雪,开年至今不见滴雨,恐有旱事,臣以为……”
朝议沉闷无比,赵振身为武将,觉得颇是无聊,上朝实乃人生头等浪费时间的事情,却又不能不来,恨不得早点拨军滚去边关,也好过在这里受罪。
不过一旦去了边关之后,恐怕再想见那个女子便是万难了……
一想到昨夜的那抹倩影,赵振便不由发起呆来,他二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