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却说他一路冒雨狂奔而过,惹得路上的王府下人都惊恐地纷纷退到了一旁,仿佛不认得了他似的。
赵羡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早春的天气还很严寒,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冒着冷气,大步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主院,寒璧正守在门口,满脸惊诧地看着他过来,道:“王爷怎么冒雨回来了?”
赵羡劈头便问:“阿幽呢?”
他气势慑人,仿佛一头狼一般,寒璧的声音都有些结结巴巴了,道:“在、在屋里。”
赵羡立即推门而入,一扫整个屋子,没有人,他心里顿时一空,眼睛都红了大半,提起声音叫了一声:“阿幽!”
寂静无声,没有回应,赵羡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那床上团着一个小小鼓鼓的包,那颗提起的心此时才倏然落到了底,他轻声叫道:“阿幽?”
过了许久,那团鼓鼓的包略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抬了起来,赵羡的手指微颤着,伸过去将那锦被掀开,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生怕碰坏了里面的人。
少女姣好的脸庞露了出来,她眼圈红红的,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满头青丝被蹭得凌乱,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无助的猫儿,她的嘴唇轻颤,赵羡心中一痛,他低声安抚道:“阿幽,我回来了,你别怕。”
姒幽明澈的眸中渐渐漾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悲戚而哀伤,然后化作泪水,倏然滑落下来,滴落在锦被上。
赵羡却觉得那泪落在了自己的心底,滚烫无比,几乎要将他的心灼出一个洞来。
他伸出手去,轻轻擦拭着那些眼泪,轻声哄道:“阿幽不哭,我在这里。”
姒幽猛地起身,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拥住,她哭的时候不像旁人那样嚎啕大哭,而只是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眉心微蹙,好似一朵人揉皱了的花。
她如一个孩子一样抽泣着,就像许久之前的那样,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巫族里那些可怖的记忆仍旧留在她的记忆里,仿佛恶du的梦魇一般,挥之不去,每每到了雷雨天气,便会被再次唤醒。
即使已经手刃仇人,可记忆仍旧是会令人痛苦。
赵羡心中疼痛,如针扎锥刺一般,他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喃喃道:“不怕,阿幽,不要怕,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我会陪着你。”
过了许久,姒幽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她伏在赵羡的肩头,一双手臂紧紧搂着他,像是溺水之人抱着一块浮木,即便是手酸了都舍不得松手。
或许此生,赵羡于她而言,便是浮木。
房间里安静无比,两人紧紧相拥,任由外面风雨声声,姒幽低声道:“你身上好冷。”
因为才哭过不久,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鼻音,听起来分外可爱,赵羡这才想起了什么,立即道:“外面下了大雨,阿幽,我身上衣裳湿了,你别受冻了。”
姒幽却不肯松手,仍旧搂着他,兀自闭着眼,道:“再抱抱。”
这样撒娇的话在她说来,语气也是淡淡的,听得赵羡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无法拒绝,只得无奈笑道:“好,那再抱一抱。”
两人就这样又抱了许久,直到姒幽手臂都酸麻了,她才松开些,对赵羡道:“你换衣裳吧。”
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赵羡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将湿透的外裳脱下,不经意转头,却见姒幽正定定地望着他。
赵羡不由笑了,逗她道:“阿幽不羞么?”
闻言,姒幽眼睛眨了眨,答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羞?”
她的话理所当然,甚至还带了几分诧异,那意思显然是,难道不是你应该羞吗?
赵羡忍俊不禁,只是姒幽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了,他轻咳一声,莫名觉得耳根有些热,然后继续解开中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胸膛。
姒幽跪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对面的男人,半点不觉得害羞,直到看见赵羡将全部衣裳都脱下来了,才忽然道:“别穿了。”
赵羡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神顿时深暗下来,姒幽完全没有看见,反而伸手拍了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