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用力推开她,抽出了自己的衣摆,大步离开了,明珠追了几步,院门轰然合上了,将这里与外界再次隔绝开来,宛如一个牢狱。
明珠拼命地拍打着那扇门,凄厉地叫喊着,直到最后累了,她才肯罢休,空气安静无比,过了一会,她又开始顺着墙根转悠起来,像一只动物。
江七问道:“娘娘要进去看看吗?”
姒幽道:“打开门。”
“是。”
那个引路的下人立即掏出了锁匙,领着一行人转到了门前,将锁打开,推开院门,院里发呆的女子听见了这响动,立即转过头来,午后刺目的阳光照进她的眼中,白花花的一片,令她不得不剧烈地眯起眼来打量,神色惊疑不定:“王妃……娘娘?”
她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奔过来,扑倒在姒幽脚下,哭求道:“娘娘,求您让奴婢出去吧!求您了!”
明珠的情绪十分激烈,看得出她对于近来的这些日子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涕泪连连,紧紧抓着姒幽的裙摆,仿佛溺水之人攥紧了浮木,急声哀求道:“娘娘!求您让奴婢出去吧!求求您!”
寒璧见她如此激动,生怕她情急之下伤到了姒幽,连忙上前拽开她,低声喝道:“你放肆,不可对娘娘无礼。”
姒幽退开一步,低头打量她许久,明珠的哭声渐止,只是仍旧满脸是泪,楚楚可怜,哭道:“奴婢若是做错了事情,娘娘和王爷只管打骂便是,求求您,别把奴婢关起来,奴婢受不了了……”
姒幽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她,终于开口道:“果真受不了了?”
明珠连连点头:“是,是!求娘娘垂怜,让奴婢出去吧,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姒幽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告诉我吧。”
明珠有些茫然道:“什、什么?”
她自从那一日被段越带到这里关起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明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别庄里,所以姒幽这一发问,她满头雾水,一脸懵然。
姒幽道:“是谁,要你把那个香囊拿给晋王的?”
明珠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关起来,恍然大悟之余,她打了一个磕绊,急急道:“奴婢是、是自己发现的!那个香囊本就是贵妃娘娘赏给奴婢的。”
姒幽望着她的眼睛,一双幽黑的眸子沉静而清透,仿佛一眼能看到人的心底去,令其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明珠下意识撇开眼,不敢与她对视,目光飘忽不定起来。
姒幽仔细地观察着她面部的表情,眼神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略微抿起的唇,仓皇的眼神,和不自觉抓紧衣袖边缘的手指,种种反应都说明了,她方才在撒谎。
姒幽淡声道:“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说,我便走了。”
“别!”明珠惊叫一声,她终于害怕了,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惊恐万分,她惊慌失措地道:“奴婢说!奴婢说!这香囊是宫里的一个嬷嬷给奴婢的,教奴婢把话说给晋王殿下,她还答应奴婢,只要做到了,便寻个机会,给奴婢一大笔银子,让奴婢出宫去。”
她说着,砰砰叩头道:“奴婢听说是与贵妃娘娘的死有关,便答应下来,奴婢真的不是有心要骗晋王殿下的,请娘娘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让奴婢出去吧!”
大概是为了证实自己话里的可信度,她立即又补充道:“那个嬷嬷姓王,乃是司衣局的掌事嬷嬷,娘娘找到她,一问便知,奴婢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假话!”
姒幽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离开了别庄,临行前,院子里传来明珠哀哀哭泣的声音,不知是懊悔亦或是别的什么,叫不知情的人听了不免心生同情。
寒璧忍不住问道:“娘娘,那……她怎么处置?”
姒幽想了想,道:“问一问四郎吧,我们回去。”
“是。”
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再次往来时的路行驶而去,路上,姒幽问江七道:“可以查到皇宫里的这个嬷嬷吗?”
江七答道:“可以查,不过依我看来,王妃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