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玉然来了?”姒幽坐起身,疑惑道:“她不是才离开吗?”
说话间,赵玉然已经从门外大步进来了,面上带着焦急之色,道:“阿幽姐!阿幽姐我看到有虫子!”
赵羡本就恼她扰了姒幽休息,听了这话,便语带冷嘲道:“什么虫子?能吃了你不成?”
赵玉然跺了跺脚,急急道:“是蛊虫!朱红色的,就在父皇行宫附近。”
闻言,赵羡与姒幽的神色俱是一怔,赵羡迟疑着望向姒幽,姒幽知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道:“不是阿眉。”
赵玉然再讨厌姒眉,此时也道:“是烈国那个琅山公主,我亲眼看见了。”
姒幽道:“带我去看看。”
等姒幽与赵羡跟着赵玉然到的时候,没看见什么蛊虫,地上还倒扣着一只小碗,赵羡问她道:“虫呢?”
赵玉然答道:“就在那碗里头。”
却原来是她之前发现了这只蛊虫,自己不敢碰,又怕那虫子跑了,正为难间,却见一名宫人捧着煮好的甜汤路过,她灵机一动,就把人家的甜汤强行扣下来了。
赵羡:……
姒幽走上前去,将那小碗揭开,下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赵玉然一看顿时就急了,道:“怎么不见了?我走时明明还在的。”
她的鼻子都皱了起来,表情焦灼,姒幽安抚道:“恐怕是碗扣得不严实,它自己跑了。”
赵玉然懊恼道:“我应该找人在这里看着的,这可如何是好?那虫子乱跑,伤了人怎么办?”
赵羡却想到了一个可能,面沉如水,道:“若是烈国做下的事情,虫子想必只会往一个地方去。”
听了这话,赵玉然顿时色变:“他们想害父皇?皇兄,怎么办?”
赵羡沉声道:“我立刻去求见父皇。”
赵玉然连忙道:“我也与你一起去。”
一行三人便去了康宁宫求见,彼时靖光帝正坐在窗边下棋,手里捏着白子,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棋盘,对着残局绞尽脑汁地思索,忽听宫人来报,说晋王与晋王妃、乐阳公主一道来了。
靖光帝略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道:“让他们进来。”
“是。”
不多时,三人便都进了殿,靖光帝摆摆手,道:“礼便免了,你们怎么来了?有事情?”
赵玉然笑嘻嘻道:“没事情便不能来见父皇了么?儿臣几个就想来陪您说说话。”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靖光帝便倍加怀疑地看着她,道:“你又有什么事?这才月初,你的月钱就用完了?”
闻言,赵玉然脸上一红,跺了跺脚:“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臣不是为了月钱来的。”
靖光帝想了想,道:“那便都坐吧。”
三人都坐了,宫人们捧上茶来,赵羡的目光扫过棋盘,笑道:“父皇在自弈么?”
“嗯,”靖光帝道:“你来得正好,朕前阵子得了一本残局孤本,这局一直解不开,你来替朕看看。”
赵羡自然立即答应下来,在他对面坐下,父子两人开始对弈,赵玉然趁此机会,一双大眼睛四下张望打量,试图找到一丁点蛊虫的踪迹。
但因为是傍晚的缘故,天光不甚明亮,她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找着,最后只能轻轻碰了碰姒幽,朝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姒幽轻缓地摇头,眼里意思很明显。
赵玉然无声地开口:没有?
姒幽确实没有在这里感觉到任何蛊虫的存在,赵玉然放下心来,但是转念一想,那烈国公主心怀鬼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招儿来,若是她们一走,她父皇又被暗算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玉然便轻轻咳了一声,道:“父皇,您在这行宫里住得还习惯么?”
靖光帝一边落子,口中道:“习惯,这行宫原是你祖爷爷建的,朕有什么不习惯的?”
赵玉然道:“近来天气还热,儿臣在自己宫里看见了不少虫蚁,父皇这宫里有没有?最好吩咐宫人们撒些除蚊虫的yào。”
靖光帝目光仍旧紧紧盯着棋局,唔了一声,这时赵羡也道:“儿臣那宫里也有,大概是行宫未有人住的关系,请父皇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