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宗的人手分出了大半进入主峰地底, 加强封印的力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yào谷的谷主带着突契和忽吉王朝的书信前来商谈。
突契和忽吉王朝在信中试图说服太上宗归效。指出太上宗已经被与其他宗门分隔开来了,齐秦王朝的军队已经同突契和忽吉王朝的军队汇集,bi近太上宗所在的雪脉。
面对着封信, 一向沉默寡言算得上稳重的太上宗掌门云子莫扫了一眼劝他们归效王朝, 让出天柱的长篇大论,干脆地将信撕碎,拔出剑来,一剑飞出削平了对面雪峰的山头。
简洁的一个字;
“打。”
针对太上宗的战斗就这么bào发了。
当yào谷的人带来书信的时候,皑皑白雪之上已经有蜿蜒的军队在缓缓前进。早在雁门郡的天柱升起之前,由齐秦王朝抽调出来的最精锐的军队已经穿过南陈王朝的领土, 一路北上,越过南陈与突契王朝的边境,进入了这北地的雪原之中。
在拒绝了王朝那边的要求之后,太上宗做好了战争的准备。
同时地,太上宗试图与九玄门和其他宗门取得联系,但是yào谷的人已经提前行动了。早在易鹤平杀死姚谷主之前,yào谷便已经卷入了这场王朝与仙门的战争中,姚谷主的死并没有让yào谷改变立场。
他们选择站到了王朝那一边。
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宗门都能够培育起强大凝聚力,形成能够同国家相抗衡的力量。yào谷在作战上并不强,越是实力弱小的宗门与王朝的联系越强。
对于那些修仙宗门来说,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对于太上宗来说绝对不是。
飞雪,烈酒,刀剑。
太上宗其实可以用这简单的三个词概括。
坐落在突契北部与忽吉南部相jiāo处的太上宗位于北地雪脉之中,太古的雪峰巍峨高耸,绵延数千里,像盘踞于大地上的巨龙。高峰之上终年霜雪,一年十二个月,大雪永远洋洋洒洒地落着。
冰天雪地里终年饮着烧刀子般的烈酒,酒灌下去了,胸腹之间就烧着火,酒气上来了师兄弟之间三两句话一过,就挽起袖子上手打起来架来了。有时有长老路过,见了也不阻止骂两句毛头小子就走了。
打完了,往雪地里一倒,冰冷的雪一扑脸就又清醒了,这时输的人就该灰溜溜地滚去练剑练刀,赢的人就该趁着巡视的师兄们还没到赶紧溜。
大家就这么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北地的雪与刀子一样的白毛风铸就了太上宗的人骨子里的血xing。
看最大的雪,喝最烈的酒,打最狠的架。
这样的太上宗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退让臣服。
“怎么样?”
糟老头提着酒也走上了主峰的顶峰,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满身的酒味,像酒鬼多于像修仙者。
“他们在等什么?”
云子莫说,目光注视着今日忽然停止进攻的军队。
太上宗的人手本就因为宗门联合调离了很大一部分,又为了镇压地下的天柱拨了另外一部分。在齐秦王朝集结起来的这支精锐的部队面前,防守的线一直在后退,最终不得不开启了最后的一层防护,依托阵法守住太上宗最重要的几座山峰。
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这种情形维持不了太久。
不出三日,太上宗的护法大阵就会被那些被释放出来的,带上了黄金面具的魔——那些曾经失控的古氏十八们所击碎。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那些带着黄金面具的人停下了对护法大阵的攻击。
所有的军队整齐地陈列在阵法之外,显出一种随时准备发动最后的也是最强的攻势的状态。
进攻虽然停止了,但是空气却比之前更加紧张了。
糟老头提着酒,同样在看着那些明显在等候什么的人,心中也有一种不算多好的预感。
“还不如赶紧给个痛快。拔刀直接打多好。”
糟老头说,口气一如既往地不着调。
但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坛,伸手在虚空中做出了一个双手持刀的姿势,下一刻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