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眉深深吸了一口。
我说道:“跟你说说我去年刚毕业的事情吧。我去年刚毕业,和女朋友去了一家宠物店上班,租了一套地下室一样的烂房子住,很差,条件很烂,每个月薪水很少,混得,很惨,很惨。基本上每个月连房租,吃饭的钱,都一毛钱一毛钱的省出来的。后来,女朋友跟有钱的一个光头的跑了,我很难过,一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我还很难受。我一直觉得我这个人很坚强,像极了小强,只有那段时间,真的想死。”
我尽量渲染自己有多惨,以博取她的同情。
我继续说道:“后来很幸运,我进来了这里,好歹是一份单位的工作。我的生活才有了气色,而且,我进来这里后,命运似乎对我很好,我现在升了队长了。我的前途,看起来一片光明,不是吗?我家里,父母住在农村老家,瓦房没盖,下雨漏雨热天很热冬天太冷,父母常年生病。养家,基本是我在养。我想问你薛羽眉,你甘心让我没了工作?”
薛羽眉吐出一口烟雾:“你有手有脚,出去干什么不行,给宠物洗澡怎么了,省吃俭用,给家里寄点钱,也没什么难的。”
我说:“我靠薛羽眉,你讲的这都什么话。那我父母生病了,连治病的钱都没有,我在这里上班,以后混久了还能混套单位房,你这么搞搞我出去了,我的未来不全完了!”
薛羽眉狠狠看着我:“你留在这里,也许是用生命作为代价!孰轻孰重!你,不懂吗?”
她总是觉得她为我好,我也承认,她确实希望我好。
我问她:“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和她干架?”
薛羽眉丢掉烟头:“谁知道。”
她无所谓的样子。
看来她也听不见去了,我求她也没用,如果真的闹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换了角度来说:“你愿意,忍心看到监狱里那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她们进来这里,意境够惨了,你还要搞得她们延长刑期,受皮肉之苦,你居心何忍!”
薛羽眉说道:“你看过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吗?人天生,并将永远,是自私的动物。我不这么做,我就可能被人整死。”
靠,她也看过国富论。
这也没什么奇怪,薛羽眉本身就是高学历高智商的女人。
我问她:“是谁bi迫你?”
她冷笑一声,说:“张大队长,你不是救世主,别问那么多了。该干嘛干嘛去。”
她扭过头,不看我了。
我只好换其他话题,我问她:“她们干活的干活,学习的学习,你为什么不去学习,好像有你报名的课。”
薛羽眉说道:“这你也要管吗?”
我说:“我也想你上进,好好的学一些东西,出去后快点融入生活。”
薛羽眉低头,捏自己的手指甲:“能活着出去的那天再说吧。”
我问她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子做,是谁bi迫你的!不能和我说吗?你真以为我帮不了你?”
薛羽眉说:“别讲这些了,可以吗?如果你跟我讨论这些我不想讨论的话题,我不欢迎。不过,你如果想和我深度讨论另外的一些话题,我很欢迎。不讨论也行,我们用身体来行动?”
她一脸媚态看着我,又发sāo了这娘们。
我站起来,说:“那看起来我只能去烧香拜佛,听天由命了。”
薛羽眉道:“慢走不送。”
我转身走了。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也不能怪她,是我自己没有实力,她看不到我能干掉别人的实力,她只看到别人能轻松干掉她的实力。
回到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办公室,那个办公室比较大,通风好,窗外风景好,睡觉舒服。
困了,就特别的喜欢往办公室办公椅上一趟。
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有人敲门。
敲办公室的门,我急忙起来,万一让领导看见我上班时间睡觉,就不好了。
当我急忙做好假装拿着文件在办公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一看,靠,是谢丹阳。
我说:“我都没喊你进来你就推进来了啊。”
谢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