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我凭什么这么不依不饶追问她的私事。
再说,她现在心情正烦着,我的这种态度自然会惹烦了她。
我理解秋彤的心态,默默忍受了秋彤的火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我没有再说话,揣摩着秋彤话里的意思,心中胡乱猜想着,却想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秋彤扭转头看着我,声音缓和了一些:“亦克,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发火,请你原谅。”
我说:“没事,我没有在意,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帮助你关心你,想让你开心些。”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秋彤凝神看着我关切的目光,眼神突然有几分怅惘和恍惚,似乎在审视我,又想是在思考什么,一会儿苦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没人能帮得了我,现在,我只想自己清净一会儿。”
我点点头。
秋彤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扭头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
我知道,虽然我和秋彤的关系在慢慢接近,但是,她对我,只是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再普通不错的朋友,她的心事,是不会对我讲的,我们的关系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我心里不安起来,却又不能不敢再打扰她追问她了。
到明州后,秋彤直接去了飞机场,飞回海州,而我独自一人在下午去了明州日报社,完成了秋彤安排的考察学习任务。
晚饭后,我接到了海竹的电话,约我晚上9点到天一广场东北角的一家音乐酒吧见面。
我知道,海竹要和我正式谈话了,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看时间,才7点多,时间还早。
我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看着夜幕下灯火璀璨的城市,心里想着千里之外的海州,想着不知在何处不知在干什么的秋彤,心里忐忑,又揪心。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老秦打来的,忙接听,老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低沉。
“亦老弟,在明州?”
“是啊,你在哪儿?”
“明州!”
“有事吗?”
老秦说:“你还记得那天你来**,老板让我查底细的那个客人吗?”
老秦说的是段翔龙,我的心一跳,忙说:“记得,怎么了?”
“我摸清他的底细了。”老秦的声音提起来有些捉摸不定。
我的心跳加快,老秦摸清了段翔龙的底细,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这个人叫段翔龙,是不是?”
“是!”我咽了一口唾yè。
“你和他认识,是不是?”
“嗯……”我的心跳继续加速。
“那么,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你——你说?”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心里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老秦到底打探到了段翔龙的什么底细,也不知道老秦在打探段翔龙底细的时候还知道了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更不知道老秦给我打电话是何意图。
我屏住呼吸等待老秦继续说下去。
“老弟,别急,听我慢慢说。”老秦说,“老板吩咐我之后,我这几天通过一些渠道对这人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家底子,是做外贸的,有自己的一家外贸公司,公司地址就在天一广场附近。之前的公司地址并不在这里,家底子也没现在这么厚实,但是,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生意发展迅速,越来越红火,现在的家产在8位数以上……”
“哦……”我应了一声,段翔龙发家的时候正是我的公司倒闭之后。
“知道段翔龙为什么突然开始发迹吗?”老秦说。
“不知道!”
“因为——”老秦顿了顿,“因为他之前最强劲的那个竞争对手突然倒了,原来竞争对手的客户全部被他拉了过去。”
“哦……”我的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知道他的那个竞争对手为什么突然倒了吗?”老秦又说。
“不知道!”我干涩地说,“或许是那竞争对手管理不善经营不善吧?”
老秦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或者说是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