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的马队弯弯曲曲,终于从山外的yin影游进透明的空气里。夕阳给我的敌人涂抹了一层绚烂的彩霞,那条蛇就这样披着亮闪闪的霞光慢慢向我的阵地游来。
我此时不着急,也不紧张,好像在欣赏一幅难得的美景。敌人既然进来了,当然也就出不去,这座山谷里只会有一个胜利者,那就是我亦克。
我告诉身边的狙击手,让他们分别瞄准身后有天线的士兵和军官模样的人,我放第一qiāng,立刻击毙通讯兵和领头的几名军官,同时要打bào电台。然后两门pào击pào同时开火,打马帮外围,前后打梅花形,把敌人往山谷中间赶。此时敌人一定会开火还击,那么,这时,我们的全体武器要一起开火,压住敌人的火力。
我知道,通讯兵和军官这几个人是必须要死的,他们不死,就要死更多的人。
虽然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但我没办法,只能杀了他们。
我不想看到更多人死,不想让我的人死,不想让我自己死,所以,他们必须要死。
我此时觉得自己似乎够狠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举着望远镜看着山谷。
等敌人全部进入山谷,我举起手qiāng,“啪——”朝着天空开了一qiāng。
qiāng声就是命令,攻击开始。
“砰砰砰砰——”四声清脆的qiāng声过后,我从望远镜里看到,身背电台的通讯兵连同身后的电台一起歪倒在地,电台升起一股青烟,同时两名军官也应声倒地。
正在乱哄哄行进的马帮瞬间静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看着这短暂的安静,他们一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震住了。
大地静了几秒钟,不是静,是时间滞留,地球停止转动。
我接着听到耳边传来连续的响声,接着看见几只巨大而美丽的火球从敌人前方和后方的峡谷口升腾起来,那火球滚动着,翻腾着,变成一朵璀璨的蘑菇云,随后才有猛烈的bàozhà像雷声一样隆隆地碾过宁静的空气。
我知道那是我们的迫击pào在打梅花形shè击驱赶敌人,随即,四处qiāngpào都响起来,山谷像开了锅,bàozhà的烟雾把敌人的马队团团包围起来。支队长带领人马向敌人后卫发起攻击,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似乎刚才打中的两个军官并不是马帮的指挥官,因为我看到他们有秩序地就地隐蔽进行还击抵抗。
我用望远镜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名正躲在岩石的shè击死角指挥战斗的指挥官。
“副司令,要不要让pào击pào冲那指挥官的地方来上几pào?”支队长说。
我摇摇头。
“那……要不让狙击手解决了他?”支队长又说。
我继续摇头。
既然一开始没有干掉头目,这会儿再打意义就不大了,收不到那效果了。
而且,我脑子里又开始转悠新主意,留着这指挥官的命似乎是有用的。
我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却并没有看到阿来的影子。
莫非,阿来没有在这里?没有跟随马帮行动?
一阵激烈的jiāo火之后,处于地势低处的马帮吃了大亏,越打越被动。这还是我暂时留情的,没有让迫击pào往人群密集处轰击,不然他们死伤会很惨重。
当然,我没有命令重武器继续开火,也是顾虑会打死打伤牲口。
对方指挥官听见bàozhà当然明白中了埋伏,他似乎明白敢于袭击他,尤其敢于在距离城市不远的地方向他袭击的人决非等闲之辈。他下令将骡马赶进寨子里,收缩队伍,似乎想等待援军解围。
我暂时命令停止shè击,同时将目前jiāo战的情况告诉了老秦和李舜。
老秦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我这边的结果,听我说了目前jiāo火的情况后,他表示他们已经成了失去和外界联系的瓮中之鳖,电台被打掉,他们是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的,除非依靠人力往外送信,但目前他们被我们包围地水泄不通,想派出人去通风报信,难上加难,所以先把他们困死是可以的。
李舜也表示赞同我的做法。同时指示说,在金三角打仗,核心是争夺货物,不是杀人,即使牲口也不许shè击。你把骡马打死了,多达十几吨的货物谁来运输